女医的故事让万念归越听眼神越坚定,大婶说得没错,一个凡人都能装五年,更何况是那个蛰伏几千年,最终一举篡位的逆徒?
他一定有更大的阴谋!
“不对啊姑娘,你问我这个问题,不会是怀疑你男人对你是假的吧?”大婶这才反应过来。
“我懂了大婶。”万念归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人心隔肚皮,谁都不可以相信!”
“不是不是不是!”大婶赶紧将头摇得像拨浪鼓,“我讲的这个故事只是个例,这世上这样的人还是少数的,依我看,你那个男人值得相信!”
“别说了大婶,我自有判断!”万念归感觉自己的道心又重新变坚定了!
夭寿了!
大婶欲哭无泪,这小姑娘指定有什么被害妄想症,她收了那个少年的钱,现在又讲这样的故事来破坏人家的感情,不会天打雷劈吧?
“那个姑娘……”大婶犹犹豫豫地开口,“其实对方是不是骗你,其实你自己能感觉得到。”
万念归无声微笑,她早就感觉到了,逆徒就是骗她的!
“人的眼睛是不会骗人的,他对你是爱是恨,总有某一刻会在眼里流露,你若是有心,会感受到的。”
大婶走时窗外已经是黄昏,橘黄色的晚霞从窗子洒入屋内,就连空气浮动的细小尘埃都被染成金色。
楼下的树上鸟巢里的幼鸟正在喧嚣,两只大鸟正衔着虫儿扑棱棱地飞回巢。
宫迟推门入屋的时候正看到他的师尊正坐在窗前出神,她背对着光,夕阳在她的肩膀沉没了一半,这样看去就好似整个夕阳的光都是从她身上发出的。
一如当初他遇到她时,那么的光芒四射。
万念归看到宫迟进屋,朝他招了招手,“过来。”
这一声让宫迟恍若隔世,师尊好久未曾这样叫他了。
宫迟朝她走去,在她跟前停下,还未问她怎么样,她便勾了勾手指。
“蹲下来。”
宫迟不解地照做,一蹲下来就比万念归矮了一小截,谁知她突然俯身凑近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的眼睛。
宫迟紧张地咽了口口水,这就来了吗?他还没准备好。
可等了半天对面的人也没有下一步的行动,宫迟的心都要跳出嗓子眼,可看师尊的模样又十分认真,便没有出言打断她。
万念归足足看了两三分钟,看到眼睛干涩越看越烦躁,最后不耐烦地一巴掌将逆徒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