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时间都只是坐在船头发呆，他们这些血气方刚的男儿们，对这个漂亮的女鬼产生了极大的好奇。

于是他就被撺掇着来跟万念归搭讪，现在万念归要他把其他人叫上，他怎么能放过坑他们的机会。

“听到没有，船长叫你们都过来！”杨祥回头冲躲着的师弟们喊。

杨祥这一嗓子将人都吓得缩回了头，但是十几岁的少年哪里抵得住好奇心，没一会又纷纷冒头磨磨蹭蹭地走上甲板。

面对一群扭扭捏捏的孩子，万念归心情还不错，这让她想起了她那几个徒弟小的时候，当然，逆徒除外。

坏她道心的家伙最好永远不要想起。

“坐吧。”万念归对他们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他们围着万念归拘谨地坐下，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丝毫不敢跟她对视。

万念归又突然觉得有点无趣，她的心思总是这样反复无常，手托着脑袋懒洋洋道：“你们鼓足了勇气，就是想这样呆坐着？”

少年们低着头你捅捅我，我捅捅你，最后重担又落到杨祥的身上。

“其实……我们很好奇，有些事情想问问船长。”杨祥吞吞吐吐道。

“问。”万念归很干脆。

“船长叫什么名字？”

这个问题让万念归挑了挑眉，这些孩子不是想问问题，而是单纯对她好奇吧？

旋即她又动了别的念头，想知道她离去一千五百年，凡人对她是否还有印象。

“万念归。”她倒是不避讳告诉这些人她的真名。

“噢~”孩子们纷纷点头，“那你又是怎么死的呢？”

这个问题一出所有人沉默了一瞬，然后纷纷拿起手上的东西砸那个问问题的少年，“你这问的是什么问题，惹起我们船长的伤心事怎么办？”

惹得少年连连向万念归道歉，“对不起船长，我不是故意提起你的伤心事，我嘴比较笨！”

万念归不在乎地耸耸肩，她更在乎的是凡界果然没人记得她了，看这些孩子听到她名字的反应，一点都不吃惊。

“也不算是伤心事。”万念归回答了他们的问题，“我不过是被徒弟背叛，肉身泯灭魂魄四散罢了。”

这话一出原本叽叽喳喳的少年们瞬间闭嘴面面相觑，这已经能算是人间惨事了吧？还不算伤心事？

那在她眼里还有什么才能算得上是伤心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