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一道惊雷划过苍穹，黑影豁然抬头。

“我草！”

杨玉山吓得连连后退，直接把后背贴在了结界墙上，一脸骇然的道：“唐……唐白虎？！”

你特么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

我这一番行云流水的操作，好不容易分析出了你不是你，结果你丫的你装什么十三呢？你抬你马的头呢？

等等……不对……

你不是他，你……

特么只是和那死去的唐白虎长得像而已！

原来如此，难怪明桑哥会被吓到，原来他早就想到了这一步！

“他是唐白虎！”

听闻一声惊呼，明桑再也忍不住了，猛地回头。

夜空再次划过一道银弧，片刻的银光闪在黑影的脸上，

二人同时看到这披头散发的男子嘴角一扯，皮笑肉不笑的，仿佛这张脸不是他的一般，就显得十分格格不入。

鸡皮疙瘩瞬间立满全身。

这特么也太恐怖了吧！

别说已经被逼得失去判断力的明桑了，就连刚开始尝试独立思考的杨玉山，此时也都觉得脑子瓦特了。

“他到底是不是唐白虎？！”二人的脑海几乎同时浮现起这样的念头。

“你们不认识我？我就是人间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的唐白虎！”

黑影似乎已经完全洞穿了他们的想法，再次咧嘴一笑，皮肉分离。

呵呵，我信你个鬼！

你是唐白虎你能告诉我？

你上赶着送死？

汗毛炸起，明桑和杨玉山相互对视，皆是看到了彼此眼中不加掩饰的惊恐。

退一万步来说，即便你就真的是那唐白虎，他们也不想再打下去了。

这特么太可怕了！

“撤！”

“快撤！”

两道声音几乎同时出现，杨玉山短剑倒提卡在袖口，切割在结界墙上。一声轰鸣后，直接强行撕开了一道口子。

“来啊！造作啊！快活啊！”

“你们不是来找我的吗？别走啊！”唐白虎森冷的道。

看着两尊瘟神终于要走了，他心中长叹一口气。

他知道，二人的离开，并不是意味着他们确定了直接的身份。恰恰相反，而是他终于将他们引到了一个似是而非的方向。

我可以是我，我也可以不是我。

唐白虎只是一个代号，我可以叫，你们也可以叫唐白虎，大家都可以叫唐白虎。

你们要杀的，究竟是唐白虎，还是我？

我生从何来，死往何处。

现在的我又是否是以前的我，如果不是，那以前的我现在又在哪里？

你们刚才想杀的我，还是现在的我吗！

这种一旦上升到哲学的问题，就不是有嘴就能说得清的，更何况他们还没学过系统的知识，更想不明白了。

至于自己究竟是不是他们今晚要动手的对象，已经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