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马林科夫到底失没失踪呢?
的确是失踪了,不得不说马林科夫这个人跑路的确是有两把刷子,居然真的在南斯拉夫的监视下跑出了贝尔格莱德,至于怎么跑的,那就有些不知道了。
…
斯大林尼亚
苏联对南斯拉夫的特别军事行动震惊了这个世界上的每一个角落,就连身处冷战前沿的普鲁士都感觉到了略微震惊(最主要是因为有之前土耳其的前车之鉴)。
此时此刻,斯大林尼亚的酒馆已经炒作了一团。
不得不说经过二战后的洗礼,剩下的德国人,不,剩下的普鲁士人都显得含蓄了许多,再也没有人敢光明正大地在啤酒馆进行演讲了,当然公开演讲也是不行的,因为普鲁士是。
而且对于这里的人们来说,他们经历的战争伤痛实在是太严重了,他们再也不想提及世界政治,只想趁着这个时机多多享受一下新时代的到来,毕竟在普鲁士的生活的确让他们感受到快乐。
但是一部分人忘记不了战争的伤痛,但是有些人已经忘记了战争的伤痛,所以说他们在啤酒馆里面开始不停地畅聊政治。
“听说了吗?苏联对南斯拉夫实行特别军事行动了。”
“真的假的?战况怎么样?南斯拉夫应该能够抵挡住苏联的进攻吧。”
长相极其日耳曼化的男人,开始疯狂地喋喋不休起来,他煞有其事地大喊大叫道:“那些苏联人可是不得了,30万大军一下子就准备给南斯拉夫陆军来一个大包圆儿,南斯拉夫算是彻彻底底地完了,据说铁托都已经逃离了贝尔格莱德,前往了山区里面,准备去打游击了呢。”
“看起来铁托同志去干他的老本行了,不过也好,最好把那些苏联人打疼点,就像他们曾经对付德国人一样。”
不远处也有一个斯拉夫长相的男人,他吹了吹自己的胡子满脸不屑地说道:“最好是把那些苏联人都通通杀光,让他们感受一下侵略者的铁拳。”
“你说这话我就有些不爱听了,什么叫做曾经对付德国人那样?你怎么不说像曾经对付波兰人那样?”
一个曾经在普鲁士军队里面服役的退役士兵不满地回答道。
“德国人难道说是普鲁士人吗?”
那个斯拉夫长相的男人不满地嘀咕道。
“海德里希少在那里抱怨啊,当心史塔西的人把你抓走。”
一旁的另外一个男人开始吓唬眼前的这个男人说的道:“要知道那些史塔西可不是什么好惹的人啊,万一你说话得罪了他们,那可是得不偿失,咱可不要受这种平白无故的罪。”
海德里希吹了吹胡子,然后拿起了一个装着一大杯红酒的酒杯,灌进了自己的嘴巴里面,然后他擦了擦嘴巴看着那个男人说的道:“汉斯,你怕什么?我可是正儿八经的普鲁士公民有言论自由的权利,他们要是敢乱抓我的话,我明天就向阿尔萨斯同志去投诉他们。”
“投诉?说不定阿尔萨斯同志在接收到你的投诉信之后,你恐怕从史塔西里面都出来了,你又该怎么办?总不可能把抓你的史塔西再关进去吧?”
那个叫汉斯的男人脸上露出了苦笑的笑容道:“我的那封投诉信可是写了三个多月才得到回信的,阿尔萨斯同志每天干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搞得我都不忍心去麻烦他了。”
“首席是人民的第一公仆嘛,这可是阿尔萨斯同志的名言。”
海德里希脸上露出了得意的表情,说实话,生活在普鲁士可比生活在波兰要舒服多了,他之前在波兰活的每一天都是提心吊胆的,那种恐怖的日子,他再也不想再体验了,不过还好他来到了普鲁士,一个真正把他当作人看的国家。
不过海德里希有一个习惯,他每一次夸赞阿尔萨斯,都会贬低一下他曾经的那个国家首席,他阴阳怪气地看着汉斯然后说道:“阿尔萨斯同志从来都是说到做到,不像波兰的首席贝鲁特,光喊喊口号,还真以为自己喊喊万岁,自己真万岁了笑话。”
“贝鲁特同志估计现在还在西伯利亚挖土豆呢。”
一个从西伯利亚归来的普鲁士战俘,脸上露出了一丝嘲笑道:“要知道我可是在西伯利亚的集中营里面看见那些波兰的布尔什维克的,那遭遇混得连我们都不如,零下30度的冬天,那些波兰的布尔什维克却没有一丁点儿的冬衣可以过冬,而我们可以拿着那些普鲁士发放过来的钱去和那些人去交换冬衣和柴火。”
“你们能跟他们比吗?他们是一帮畜生!可耻的贪污犯,而你虽然说是俘虏,但是还是有一个好的祖国啊!要是我一开始就生活在普鲁士就好了,也不用遭那么多罪了。”
那个斯拉夫男人看着远方感叹道。
另外一个普鲁士人插话道:“埃里希,你又不是不清楚阿尔萨斯同志给了那些苏联人多少好处,如果不是他的话,你估计早跟其他人一样,死在了西伯利亚里面。”
“对,没错,如果不是阿尔萨斯同志的话,也许我早就死在了西伯利亚里面。”
不得不说埃里希还是很懂活跃气氛的,他一边说话还一边举起了酒杯,对着在场的所有人致敬道:“向伟大的普鲁士首席阿尔萨斯同志发出最诚挚的感谢!阿尔萨斯同志万古长存,普鲁士人万古长存!”
“万古长存!”
这个时候自然没有人前来扫兴,毕竟这里的所有人几乎或多或少都是因为阿尔萨斯原因才过上了好日子,还记得他们刚来普鲁士的时候几乎是一无所有,结果来到之后什么都有了,想买什么就买什么,想怎么活就怎么活,还不用担心自己的未来问题,所以这怎么可能不让他们感觉到幸福?
就在他们互相庆祝的时候,一个中年男人一脸颓废地从大门里面走了进来,他朝着酒馆的老板,然后笑着说道:“埃尔温老板给我来一瓶普鲁士红酒。”
酒馆老板看着眼前这个颓废的中年人,一眼神中闪过一丝怜悯,他抽了抽鼻子然后说道:“巴泽尔,因为你儿子的事情我很抱歉,希望你振作起来。”
颓废的中年人脸上挤出一丝苦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感激对着埃尔温道:“谢谢您老板。”
说完这句话后,他便颓废的从自己的口袋里面掏出了一张五马克的普鲁士马克道:“多来一瓶吧。”
埃尔温只得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个人是他酒馆儿里面的熟客以前特别喜欢喝酒,但是自从家里面发生变故之后,他就很少来这个地方了。
埃尔温还是懂男人的,苦闷的时候他就只能用酒来发泄自己的苦闷,所以即便眼前的这个男人看起来有些不在状态,他还是从自己的柜台里面开始寻找他所要的普鲁士红酒。
看了半天依旧没有找到普鲁士红酒,很显然这种廉价的酒品已经卖完了,皱着眉头朝着巴泽尔询问道:“很抱歉,老朋友,这里没有普鲁士红酒了,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可以直接拿一瓶苏联产的红酒作为代替可以吗?”
一提起苏联红酒这一个名词在场的所有人都有些微微吃惊,要知道这个埃尔温做生意向来都不会吃亏,所以埃尔温很少主动地给对方升级红酒。
现在亲自给对方升级红酒,很显然是给足对方的面子了。
但是一提起苏联两个字,那男人的眼神中就露出了厌恶的表现,他连忙摇了摇头,然后条件反射的说道:“不要苏联,不要苏联,不要苏联产的酒!我不喜欢那些布尔什维克的任何东西,我只要普鲁士的东西!”
“但是朋友现如今已经没有不是产的普鲁士红酒了,比他价格稍微高一点的就只剩下苏联的红酒了。”
埃尔温其实柜台里面也有其他的红酒,但是价格相比于普鲁士红酒和苏联红酒,这种红酒还是贵了些,所以埃尔温还是舍不得给对方升级成这样的红酒,毕竟他是一个生意人,他还需要养家糊口,还需要给普鲁士交税,所以说在他看来,他给对方升级为苏联红酒就已经是破天荒地给了对方的面子。
那男人还是不依不饶地叫喊道:“我不想要苏联的任何东西,那些布尔什维克的狗杂种的东西和施舍我都不需要!”
大喊大叫的话,一下子就把在场的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了他的身上,要知道普鲁士虽然是自由,但是说到底还是一个布尔什维克国家,而眼前这个男人所说的话毫无疑问是把普鲁士给骂了进去,这要是被史塔西给听见了,那么对方即使不想管也得管!毕竟这些话,可是禁忌中的禁忌!
但是那男人的话,一下子就提醒了埃尔温,这方面的确是他疏忽了,他的确不该给眼前的巴泽尔这样的红酒喝,巴泽尔的故事他还是清楚的。
埃尔温摇了摇头从柜台里面拿出了一瓶价格昂贵的匈牙利葡萄酒道:“算了,这一次是我的失误,这瓶酒就算是我给你的道歉吧,巴泽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