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氏看到左圣宝来了,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他四叔,来找你大哥呀?你大哥不舒服,不能陪你说话了。”
识相点,你还是走吧。
左圣宝朝炕上的大哥看去。
左大听到弟弟的声音,艰难地伸着手,费力地向弟弟够着。
嘴里发出“啊啊”的声音,却是说不出一个字。
左圣宝看到这里,心里就是一“咯噔”。
大哥不对劲,绝对不对劲!
他不动声色,抬腿就往外走:
“大哥,既然你不舒服,就好好养着啊,我哪天再来看你。”
左圣宝出了大哥家,就一溜儿小跑来到左景殊家,抓住左景温:
“把你家的小驴车借我用用,我要去县城给我大哥看病,你和我一起去。
再叫上几个人跟着,我怀疑我大嫂害我大哥。”
左景温一听,立即叫了几个年轻力壮的人,赶着驴车就去了左大家。
老族长左作松从学堂回来了,看到左景温赶着驴车,就问道:
“景温啊,你这赶车干吗去啊?”
左景温看向左圣宝。
左圣宝叫道:“爹,我大哥趴炕上几天了?”
“他呀?你走那天他就这样啊,没事,可能是上火了。”
左圣宝就看到大哥又向他伸手。
左圣宝二话不说,就要抱他大哥起来。
齐氏过来拦着:“他四叔,你要干吗?你大哥不舒服,你可不能动他。”
左圣宝一把推开她:
“你给我滚一边儿去,景温,快来帮忙。”
左景温叫两个跟来的壮汉,一起帮忙把左大搀上驴车,赶着车直奔县城医馆。
左作松看到小儿子这反常的举动,想到大儿子这几天的情况,突然之间像是明白了什么。
他急忙追了出去:“你们等等我。”
……
马上要到小年了,家家户户都在做好吃的,为过年做准备。
今年,沟塘村的村民们赚了更多的钱,准备过年的吃食也比去年更加丰盛。
整个村子里,家家飘香,户户热闹。
只有老族长左作松家,仍旧冷冷清清的。
左作松坐在凉炕上,看着家里冷锅冷灶的,再看看垂头丧气的大儿子,他重重地叹了口气:
“老大呀,爹饿了,你做点饭吃吧。”
左大答应一声,起身做饭去了。
左景旭跑了进来:“爷爷,要不,你到我家去吃吧,我媳妇做了饭了。”
左作松摇摇头:“不用了,我等你爹做饭给我吃呢。”
左大瞪了左景旭一眼:
“你给我滚!”
左景旭很难过,慢慢地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左大被送到医馆,大夫说,他被下了药,如果再晚两天来,可能就没救了。
左大能说话以后,告诉左圣宝,他是被孙吉给灌了药。
左圣宝马上就要叫人去抓孙吉,左大这时心灰意冷,不想多事,就制止了左圣宝。
左大看着为了他忙前忙后的小儿子左景旭,看着他那张俊秀的脸一点不像自己,他觉得,这孩子肯定不是他的种儿。
齐氏的奸夫不止一个,生了野种也正常。
从医馆回来的当天,左大做了两件事,一,休妻。二,把左景旭夫妻撵出家门。
然后,他就趴在炕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和老爹大眼瞪小眼。
不烧炕,也不做饭。
左圣宝进来了,他放下了手里的盆:
“爹,大哥,我拿了饭来,你们快来趁热吃吧。”
左作松早就饿了,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
左大呆呆地坐在一边,不动也不说话。
左圣宝过来劝他:“大哥,你身体刚刚好点,不吃饭怎么行?”
“没胃口。”
左作松吃了半碗饭,肚子里有底了,也不那么饿了:
“老大呀,你不用怀疑,景旭是你的种儿。”
左大猛地抬起头来:
“爹,你咋这么说呢?”
左作松气哼哼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