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家哪里有那么多银子,爹都给大夫跪下了,请大夫把药赊给咱们治病,咱们以后会还钱。
可大夫说,他们医馆概不赊欠。拿钱治病,没钱走人。
你疼得死去活来的,哭得都没声了,感觉好像马上就要死了。
左克华去了,拿了钱给爹,爹买了药治好了你的病。
左克华叫咱爹到处宣扬,说左作平的长孙不是左家的‘种儿’。
咱爹想了想,去找左作平,实话实话。
左作平去借了二两银子给咱爹当‘封口费’,咱爹用这银子还了左克华的药钱。
爹说过,虽然买药的银子来路不正,可他不后悔,因为救了你的命。
从那以后,咱爹警告我,以后离左家人远点,更不许和左家人来往。
不久后,村里还是有了传言,说左作平大儿媳不守妇道,生下了‘野种’。
并且说,这是咱爹看到了说出来的。
这事儿咱爹没出面解释,左作平也没解释,左家这些小辈就把咱爹恨得要死。”
“这还解释啥啊,不是越描越黑吗?
看来,咱们想靠着左家过上好日子是不用指望了。
大哥,我已经十八岁了,过了年就十九了。
要不,你找人打听着找那还算富足的人家,把我嫁了吧。
我稍微多要几两银子的聘礼,家里也能好过些。
不管怎么说,熬过一年算一年吧。”
“不行,咱家如果想多要点聘礼,还会等到现在啊。
你这么俊,还认识几个字儿,怎么也得找个差不多的。
爹说了,家里就是再困难,也不会卖闺女。青儿,你别再这么想了,爹知道会难过的。”
“大哥,咱们家日子快过不下去了,我也难过啊。”
“青儿,爹总是说,‘天无绝人之路’。
说不定啥时候遇到机会了,咱家日子就好过了。你别总想着把自己卖了啊,我也不会答应的。
别说了,快到家了。”
兄妹俩把柴捆换到另一个肩膀上,扛着进村了。
左景殊一路跟在兄妹俩身后,把兄妹俩的话都听在耳里。
兄妹俩进村了,左景殊回家了。
左景殊找左景温寻问这事儿的真假,左景温也不是很清楚。
左景殊就来找爷爷左作平。
左作平平静地说道:
“毕老大要的二两‘封口费’,我是心甘情愿给的。
他为了救小闺女,欠了左克华的钱。那左克华的钱是那么好欠的?
让他还了左克华的钱,省得他被左克华拿捏。
那时咱们家已经欠了很多外债了,也不差这二两了。
至于毕老大和齐氏的事儿,大家也只是听齐氏说的,并没有人亲眼见到。
毕老大这人人品不错,那个齐氏就……
这事儿过后,毕老大和毕老三哥俩不说话了,就挺奇怪的。”
左景殊听到这里,心里有了新的疑问,她想问问左作平。
左作平已经低下头,继续编他的背篓,不想说话了。
左景殊对那个“青儿”很感兴趣,如果毕家人人品还行,那这个“青儿”可以说是钟遥的良配。
爷爷这里问不出实情,左景殊决定,亲自找毕家人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