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男人目光看到床单上那抹刺眼颜色,乔紫立即明白,上前“哗”扯起床单揉成一团,若无其事道:“我会处理。”
哦哦?萧明赶快动手理床,心里打小鼓。
黑大胖扯床单很对,下面是草席,现在夏末天气还很热,床上只铺草席说得过去。
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难道黑大胖不知那颜色代表什么?不趁此时逼他负责,还要自己处理?
她也许不蠢了,但还傻着啊。
女人两条大辫子垂胸前,床也理好了,两人步调一致出屋关好门。
抓流氓的声音越来越近,萧明急着想吩咐乔紫,到时该说什么不能说什么。
可又怕说多了,女人像以前一样傻傻痴痴看着他笑,深情到哈啦滋都要流下来,让他恶心透顶是小事,真被当流氓抓起是大事。
却不想乔紫先他开口:“去劈柴。”说着她拿着床单跑去小厨房,很快空手出来朝屋后而去。
不但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还能安排他?把床单拿去厨房干嘛?跑屋后又是为何?
疑问太多可萧明已来不及多想,忙撸起袖子走到柴垛旁,一手捡起地上斧子,一手拿过一根木柴放地上,“啪”的一声劈开,眼角余光密切关注一切。
刚劈四根,村民已冲到,王雪梅一马当先,一脸大义凛然,扯着嗓子叫:“乔紫我来救你了!”
后面紧跟着乔紫父母,满脸通红,拿铁铲扁担的手明显在抖,转着头到处看。
“萧明你这流氓我打死你!”王雪梅的村长爷爷王金寿举着顶门栓就朝萧明打来。
臭小子,当年竟敢向上面反映他在土龙寨做威做福,现在你做下这等丑事,老子就做威做福给你看!
“谁是流氓你不要倚老卖老诬陷人!”萧明大喝一声,举起砍柴刀一挡,王金寿蹭蹭朝后退,若不是他儿子在后扶住,就要一屁股坐地上。
王金寿扭头看儿子,意思是:快上去打这欺负爹的狗日!
可儿子只怒瞪萧明,不但没半点要为他出口气的意思,连骂都不敢。
唉!被狗日的收拾怕了,王金寿越发恨萧明,大手一挥,气势磅礴喊:“乔大民蒋桂兰!还不去打死这个欺负你们女儿的流氓?”
乔大民皱眉喝道:“村长,事情还没搞清,不要扯上我女儿!”
昨天,女儿说去舅舅家玩,晚上和表姐睡就不回来了,这是常有的事,乔大民同意了。
却不想今早王雪梅突然跑来告之,女儿被回村的萧明骗去他家行不轨,急得他们夫妻操起家伙就跑。
来这一看,萧明正一板一拍劈柴呢,行什么不轨?
理智回归,乔大民想起女儿对这小伙的痴迷,若真想行不轨,当年下乡时有的是时间做,何必要等到现在?
再说了,捉奸拿双,并没看到女儿,王金寿开口就嚷欺负不欺负的,这不是想坏女儿名声吗?
“乔紫在厨房!”王雪梅吸着鼻子闻到什么味,抬腿朝厨房冲。
呵,男劈柴,女烧火,配合挺好嘛,等我抓黑大胖出来跟你好好配合!
萧明一下揪起心,被王雪梅发现那床单就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