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诺一觉醒来,看着面前扎了满头辫子的三个眷属,有些傻眼。
她压下嘴角的笑意,坐在床边问他们:“你们怎么弄成这样?”
黑曜首先开口:“是殿下不让我们拆掉的。”
安诺:“啊?”
坦维尔瞥了黑曜一眼,对安诺道:“是我们想陪殿下一块玩,就一直没有拆掉。”
这句话,既没有对殿下撒谎,又将问题推到了自己身上。
黑曜反应过来,立马改口:“对,是我们自己不愿意拆掉,不是殿下!”
白焰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真是他的傻弟弟,无论说什么,殿下很快就会想起来的。
他们的虫族的意识网可以让她非常清晰的,看到自己喝醉之后的模样。
以殿下的性格,待会肯定会很不好意思。
果然,五分钟后,他们的殿下重新躺了回去,背对着他们缩到了被子里。
安诺在被子里内心疯狂哀嚎着,她又喝醉了!
现在她的脑中划过她喝醉之后的画面,拿着发带给毛毛扎就算了,毛毛反正是个傻的。
但拿着坦维尔他们三人折腾了一顿,后面又向着父亲母亲邀功......
不行!以后不能再喝那么多酒了!
她宁愿自己喝醉后发酒疯,都不想像个三岁孩子那样。
但看着脑海中她喝醉酒和和父亲母亲相处的画面,嘴角又止不住的上扬。
她在想,她如果从来没有被偷走,一直在虫族,破壳后一定就是这样和爸爸妈妈还有眷属们相处。
也许是她内心的某种潜意识,让她喝醉酒后成为一个没有过去记忆的阿努努。
这才是她想要的童年。
“殿下,您还好吗?”
白焰关切的声音在床边响起,“您不必觉得难为情,您无论是什么样子,我们都喜欢。”
虽然白焰的话很真诚,但安诺听着更加不好意思了。
“殿下,我给你做了您最爱吃的酱肉,还有水果奶酪。”
听到有吃的,安诺掀开了被子。
看到他们蹲在自己的床边,那满头的辫子实在是太滑稽了,她赶紧让他们拆了。
她还嫌他们拆的慢,上手帮助他们一起拆。
坦维尔看安诺帮着黑曜去拆头上的辫子,手上拆辫子的动作立即慢了下来。
安诺给黑曜拆完后,帮他顺了顺头发,扎了半天的辫子,头发都变卷了,不过黑曜的头发本来就有点卷,只是现在看着有点太乱了。
她将自己的梳子拿来给他仔细的梳好,看到坦维尔还在那拆着打结的发带,她将梳子递给黑曜,走过去帮着坦维尔一起拆。
“好像有点打结了,你别动,我给你拆。”
坦维尔嘴角微微勾起,声音无比温柔:“好。”
白焰斜眼看着他,手中的发带已经被他手中燃起的火烧化了一截。
这个坦维尔!怎么可能有他拆不开的发带!
一条小小的发带,一扯就断了!再不济用爪子就划断了!
这么一会了,那满头的发带他就没有拆几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