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德目光灼灼之下,花容推开了窗。
然而,窗外空无一人,唯有一方纸船。
用宣纸折成的纸船。
花容拿起纸船,回眸微微一笑。
“看来,今日是见不到先生了。”
“拿过来。”赵德不虞的眯起了眼,他抬手接过纸船,哧笑道。
“装神弄鬼。”
他动作粗暴地拆开了纸船,里头还落出了一叠折成方形的纸,他先是看到了纸船上的字后,原本,眯起的眼睛微微睁开,嘴角的笑意也浅了下去。
上面洋洋洒洒的写着四个字。
【时机未到】
什么时机未到,与自己见面的时机未到吗。
赵德心中腾的升起了一团火,只觉得花容口中的先生,狂妄至极。
可看着那端端正正的叠起来的纸张,他终究还是耐着性子打开了。
看了几行字,他的表情顿时松动了,眉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而后缓缓笑了起来。
看着赵德如此丰富多彩的表情,花容垂眸欣赏起了自己刚染的指甲。
然而看完了信,赵德腾的站了起来便要走,花容开口问道。
“殿下不等了吗?”
“不等了,时机到了,自会相见。”
赵德微微一笑,心情很不错的将纸收进了衣袖中。
看着赵德离去的背影,花容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取之而是的是漠然。
而此时,赵德等了许久的先生正坐在瓦舍之中,听着曲儿打着拍,还不忘打个赏,美不胜收。
“好!”
一曲毕,满堂喝彩,见簪星回来了,姜令仪兴致勃勃的伸出手。
“来,给锭银子,不,两锭!”
这为笑掷千金的阔气模样,比败家子还败家子,簪星却一本正经的掏出袖中的钱袋,拿出了两锭银子放到了姜令仪的掌心。
台中卖艺的父女见到出手如此阔绰的客人,顿时笑开了花。
其中那个有些一口好嗓音的小姑娘的看着俊秀的少年,娇羞一笑。
姜令仪不禁摸了摸脸,上次回去之后,特意让人改良了一番这易容,看来效果不错。
“送到了吗。”
“送到了,他果然回去了。”
听到这个回答,姜令仪却不意外。
她让簪星写的纸笺中,只教了赵德一个法子。
叫贼喊捉贼。
沐兆祥死是大事,可若比起有人要谋杀太子,那便是小的不能再小的事了。
将这件事闹大,闹的沸沸扬扬,闹的所有人都知晓他赵德才是受害者,便是最简洁明了的方式。
而这时候,沐家为表衷心,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甚至,他们还要将此事最大利益化。
比起家族的利益来说,沐兆祥的命太不值当了。
姜令仪慢吞吞的站了起来,用力的伸了个懒腰。
“走吧,也不知今日能不能见到千金楼的花容姑娘。”
此话一出,邻桌之人纷纷侧目,刚刚还面露娇笑的卖艺女顿时没了笑容。
又一个纨绔子弟!
端王府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