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令仪将他与另外一个和他身形相似的男子偷龙转凤的调换出来,难不成就是为了寻他耍乐的吗!
“怎么总是爱问我这个问题,你觉得你能替我做什么,便不能是我贪图你的……美色?”
最后两个字,姜令仪说的意味深长,她抬手示意,簪星便乖乖的收起了剑。
饶是知晓她定对自己有所图谋,席玉还是忍不住气红了脸。
寡廉鲜耻的疯女人。
可还没等他说什么,杏蔼便悄然走进了屋里。
“主儿,二少爷来了,还有……端王殿下。”
席玉脸上的怒容一滞,却见姜令仪毫不在意的收拾起了残局。
“让他们等着。”
说罢,似乎想起了什么,又添了一句。
“跟姜衍那个蠢货说,要是他乱闯进来,回头就让兄长打断他的腿。”
“……是。”
看着姜令仪这般晾着他们,席玉深感自己摸不透这个女人。
“你到底想做什么,如今赵泉就在外面,你不怕他看到我们……”
说到这,席玉也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如今的情形。
姜令仪却自然的接下了他的话。
“怕什么,怕他看到我水性杨花,不守妇道吗?”
“你知道就好。”席玉冷笑一声,却见姜令仪支起身子凑近了他,刚刚捏着棋子的手轻轻捏住了他的下巴。
细嫩的指腹被轻轻摩挲着,少女凤眸潋滟,黑白分明的眸底倒映着水光,一片清明,看不出任何淫邪之色。
“那你是什么,奸夫?”
席玉浑身一震,抬手便要拍开姜令仪的手,却只打上一冰冷的硬物。
是剑鞘。
这下子真是忍无可忍了,席玉愤然瞪向簪星。
“如今可是她在调戏我。”
簪星眉头微皱,似乎没能理解席玉的意思。
姜令仪轻笑一声收回了手,她悠悠站起身来,看着席玉被她逗的耳根通红的模样,她心情颇好的示意簪星收手。
临走前,还不忘留下一句话。
“前些日子我兄长亲手抓了几个詹台家的探子,乖乖留在这对你没坏处。”
徒留席玉一人坐在榻上,面色阴郁,眉头折的紧紧的,不知听进去了没有。
而庭院内,烈日炎炎下,二人等候的额头都冒出了汗珠。
姜衍一脸不耐的翘着腿,看着从进来到现在一直站在一旁的赵泉,忍不住轻啧了一声。
“你看你,便要来这死丫头这里受罪,还非要扯着我。”
赵泉抿唇。
这个月,他在朝中有三名与他私底下结交之人因失职之罪,被贬出京,而上奏弹劾之人,便是姜令仪的兄长,姜衡。
这三人平日里与自己表面上素无瓜葛,实则是他费心心思在各个机关埋下的暗桩,只待扳倒太子之日他们能有大用,可那姜衡狂妄不可一世,竟当众将几个北黎探子带上大殿,而其中一个,竟还是其中一位官员的妾室,机密要处的官员身边竟都是敌国的探子,此事若是传出去,南宋的颜面何存,以至于这次连在朝中转圜一二都没能来得及,几个官员就被贬出京城流放三千里之外。
而这几个官员,正是那册子之上的名字。
想到那册子中一干人等,赵泉只觉背脊发寒。
他这些年的所作所为,都在他们的监视之中吗?
那那个奸细会是谁呢。
还是,不止一个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