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一枪击毙杀了刀疤脸汉子,吓得那些护卫四散奔逃,可就在这时,从院子里又冲出一队护卫,举刀向他们冲杀过来。
这时,胡翔翼和冯紫英也带领士卒冲上码头,加入战团。
随着官军后续军队越聚越多,山庄里的护卫见此情景,士气很快就崩溃了。
眼见大局已定,林云这才放下心来,他找来一名俘虏,向其询问刀疤脸汉子的身份。最后得知,这位是大盐商白家的外管家。
夺取院门后,胡翔翼立刻下令将绿柳山庄团团包围起来,一个人都不许放跑。
…
此前,在山庄内宅的一间雅室内,卢卓远正同几名盐商在讨价还价,协商私盐的合理价位。
几人正争得面红耳赤,忽听外面响起一阵撕杀声,随后又响起一声火铳响。
卢卓远慌忙站起身,冲门外喊道:“来人。”
一名护卫跑进来,冲其急道:“会长,官军将咱们这里包围了。”
坐在屋里的十几名盐商一听这话全都急了。他们站起身,一窝蜂地朝外面跑去。
可还没等他们跑出门去,就见一队官兵杀气腾腾地冲进来,将他们包围起来。
人群中,林云手执燧发枪走出来,冲盐商们笑道:“大家来得挺齐全的呀。”
卢卓远是认识林云的,看到对方出现这里,他便知道大事不妙。
不过,他还是强自镇定,上前冲林云拱手道:“请问公子尊姓大名?为何带人闯进我的庄子?”
林云瞅着卢卓远,感觉这人有点面熟,再仔细一瞅,他便笑道:“你怎么和去年在窑湾镇刺杀我的凶手有点像?莫非那人是你兄弟”
卢卓远:“公子说笑了,你我素未谋面,我又怎会谋刺你呢。”
林云板起脸道:“谁和你说笑,你一个私盐贩子,也配和我说笑。”
卢卓远恼怒道:“你休要欺人太甚,在下是扬州商会会长卢卓远,可不是什么私盐贩子。”
“是吗?那你们聚在这里做什么?不会是在谈风月吧。”
卢卓远:“我们是在商谈今年的新盐分配方案,大家说是吧?”
几个盐商忙道:“对对对,我们是在商议今年的新盐分配方案。”
“是吗?新盐都还没晒出来,你们就开始操心起这件大事,我看这两淮巡盐御使让卢先生来做好了。”
卢卓远:“公子说笑了,”
就在这时,胡翔翼快步走进来,冲林云禀报道:“公子,库房里只有私盐三千石。”
林云闻言就是一愣,“这么多盐商坐在这里,就为了分这三千石私盐,这可能吗?”
卢卓远见状冲胡翔翼道:“这位将军,我们库房里存放的可都是官盐,你别说差了。”
胡翔翼鄙夷地道:“你骗傻子呢,大年初三就偷偷地出货,你还跟我说是官盐。”
卢卓远忙道:“我这里有盐引可以为证。”
胡翔翼:“等老子找到私盐,你再跟我说盐引的事。”
林云冲胡翔翼问道:“银子呢,查到多少银两?”
胡翔翼苦着脸道:“一两银子都没查到。”
林云咬牙道:“给我找,我就不信,这私盐和银子还能飞走了。”
“是。”
胡翔翼答应一声,又急匆匆地跑出去。
…
林云又回头冲盐商们笑道:“都将购买私盐的脏款交出来,省得我让人对你们动粗,伤了和气。”
盐商们你看我,我看你,都拿不定主意是该顺从,还是要拒绝。
卢卓远急道:“这位公子,他们可都是~”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见林云抬手举枪,朝他勾动了板机。
随着砰地一声枪响,卢卓远的左臂立刻就被血水染红了。
卢卓远抬手捂住左臂的伤口,气极败坏地道:“我是扬州商会的会长,你怎么敢~”
林云打断他的话道:“你就是个头号私盐贩子,小爷我手里要是没证据,会来抄你这座庄园吗?”
卢卓远一听这话,脸色变得越发的难看起来。
林云用捅条继续往燧发枪里塞着弹丸,同时抬头朝盐商笑道:“我这杆火器是新造出来的,准头不太好,你们谁愿意站出来让我试试这杆火器的准头?”
一名身体肥胖的盐商率先扛不住了,他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裹递到林云面前的桌案上,哭着脸道:“公子,我的银票都在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