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智若愚,这个字好,弟子多谢先生赐字。”
林云将宣纸拿起来叠好,又揣进怀里,这才冲陆行之躬身一礼。
陆行之摆手道:“回去吧,以后要切记,不可锋芒太甚。”
“弟子记住了。”
林云说完,转身欲走。
突然,他又想起事,便转回来冲陆行之道:“先生,我还有一事要向您禀报。”
“何事?”
“弟子日前向火器作坊的丁管事提过一个建议,请他为朝研制一款不用火绳就能击发的燧火铳。”
陆行之闻言气得七窍生烟,他怒骂道:“你是不是活腻了?若是想死,你直接一头撞死好了,免得害人害己。”
林云懊恼地道:“弟子以前听人说西洋人已经研制出这种燧发枪,便想着我大楚的军队要是能配发这种火铳,不就能解决火铳发射慢,容易炸膛的缺点。后来,我见陛下有意派兵去暹罗国,就想着找人将这种燧火铳制作出来,好装备我大楚出国征战的军队。”
陆行之冷笑道:“你一个小小的士子,竟然操起军机大臣的心,你可真是志向远大呀。”
林云正色地道:“有道是位卑未敢忘忧国,先生躲在这穷乡僻壤里教书育人,不也是为国尽力嘛。”
“你竟敢顶撞老夫?”
“弟子是在和先生辩理,这不叫顶撞。”
“我打死你个小兔崽子。”
陆行之气得脑筋爆起,他抬手抓起桌上的白玉镇纸,想想又放了下来,索性弯腰脱下鞋子,准备去抽林云。
林云见状,立刻转身往门外跑去。
陆行之怒道:“逆徒!你给老夫回来。”
林云边跑边道:“快要上课了,弟子先行告退。”
恰好老神医这时走过来,见此情景,他朝陆行之问道:“云小子这是怎么了?惹你发这么大的火?”
陆行之黑着脸道:“都是你领来的祸害,老夫早晚要被他气死。”
老神医笑道:“你同我说说,他究竟犯了何错,让你如此生气。”
陆行之将老神医领至屋内,又关上房门,这才向老神医介绍了林云做的那些不靠谱的事。
老神医听后也是皱眉不已,这些事换成別人来做,那都是替君父分忧,应该重用和奖赏,偏偏林云的身份特殊,这事就做不得。
陆行之皱眉想了想,道:“兄长,你看能不能将云小子同秦家姑娘的婚事退了?”
老神医像是被火烫了屁股似地站起来,瞪着陆行之道:“你休想打这个主意,要是你将这桩婚事搅黄了,老夫就和你绝交。”
陆行之:“天下男子何其之多,兄长为何偏要认定那小子呢?”
老神医:“只有云小子娶那丫头,老夫才放心。”
“可是~”
“你不用担心,等林如海说服云小子的父亲后,老夫便让贾家那丫头为他们完婚,等婚事一定,老夫便带着他们回江南去。”
陆行之急道:“你这么做,岂不是浪费了那小子一身的才华。”
老神医:“那也比跟着你们在朝堂勾心斗角地过日子好。”
“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