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洗手而已,你用得着跑的那么远吗?”
“要到能脚滑摔倒导致溺水的深度,你人都被淹到大腿往上了,身上都会打湿”
“你这到底是洗手,还是洗澡?”
程徽月冷静讥诮的问话字字清晰地吐出来,像一个个耳刮子似的扇得梁菲脸色苍白,无法辩驳。
鲁士民这时候也才反应过来,“你是故意跳河的?你想自杀?”
“不对,你要自杀的话为什么还要喊救命?”
他迟疑了下,蓦地面色一变,怒声道:“你就是想算计我?你早就看到我在这边休息,故意跳进河里假装溺水,引我下去救你,好讹上我是不是?”
梁菲浑身一颤,连连摇头否认:“不是!我没有!我都不认识你,我讹你做什么!我我刚才说错了,我是想去河里捉鱼的,结果没有捉到,所以才脚滑了”
她面带慌张,言辞却十分恳切,只可惜,这一回没有人再相信了。
“捉鱼?你在河里徒手捉啊?”
牛婶子和另外几个婶子面色复杂,没想到事实竟然这么可笑。
亏她们还帮她说话呢!
几人互相看了一眼,瘪了瘪嘴,起身离她远了点。
“早知道是她自己找死,就不这么大老远地跑过来救人了,净耽误我们上工”
来的村民们嘟囔着,那扫在梁菲身上的眼神要多鄙夷有多鄙夷。
鲁士民解除了自己的嫌疑,心里一阵畅快,与此同时,被愚弄欺骗的怒火也烧得更旺了。
“你是村里的知青是吧?这么肆无忌惮地讹人,是不把法律放在眼里啊!”
“我现在就去报警抓你!”
他说走就走,还叫所有的村民都待会儿都帮他做一下人证。
众人也对梁菲浪费了他们时间有些恼火,纷纷应声答应下来。
梁菲眼见事情走向不可控制的地方,慌忙起身拦住鲁士民,“不不要报警!我错了,我就是被陈俊元逼得,我只是想让你把我救出来而已,我没有想讹你的!”
“我让你娶我,我一分彩礼都不要的,你也不亏啊!”
鲁士民蹬蹬几步躲开她,“这还不叫讹我?我又不喜欢你,你就是倒贴钱嫁给我,我也能恶心一辈子好吗?”
梁菲感觉自己心头中了一箭,破防地尖叫起来。
“你不就是嫌弃我是二婚嘛!可你自己又能好到哪儿去?身体那么虚,二十多了都没对象,怎么可能没有问题?”
“我不要彩礼,也不介意你的体虚,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鲁士民这下确定她绝对是偷听到了自己和爷爷说话了,表情宛如吃了屎一般难看。
“我身体虚不虚关你屁事!用得着你不介意吗?”
“我不嫌你是不是二婚,因为我根本就不在乎你,你对我来说只是个陌生人,我没必要在你身上浪费什么注意力!更不用提什么满不满意”
“因为你绝对不会出现在我伴侣的考虑范围之内!”
该说不说,不愧是报社的副主编,语言杀伤力堪比勃朗宁手-枪,突突突地把梁菲的心窝子都打成了一个筛子
“你你”她捂着心口急促地喘着气,张着嘴却一个字都无法反驳。
抑郁的怒气都快要把她的理智冲垮。
这一波看得程徽月都忍不住鼓掌叫好。
多说点,她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