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上去郁池才发现每一脚都很实,不会有晃动,同时控制这么多东西还能轻松地与他说话,足可见其内力之深。
待站上高台,郁池与他面对面发现眼前的人肤色如雪,不是正常人皮肤白皙娇嫩的白,他泛着不正常苍白,这种白没有血色,经常出现在已死之人身上带着死气。
“你就是承德钱庄的主人?”
“听齐王怀疑的口气,是觉得本座不像吗?”
“对。”郁池拉来一把椅子优先坐下,“本王以为经营承德钱庄的人,会是一位老谋深算的狐狸,你比本王想象中的年轻,也比本想想象中的……”
郁池想说他面色虚弱,可现在他却还在操控用赌桌堆积起来的高台,毫不见疲色。
承德钱庄之主蒙着薄纱绸带的眼睛,轻扫郁池,猜出他想说什么,“多谢齐王关心,本座的身体暂时无碍。”
“没关系就好,本王可不想合作伙伴的身体出现问题,我们还有更长远的计划不是吗?”郁池隔着纱仔细观察他的眼睛,到底瞎了还是没瞎。
“还未请教,阁下尊姓大名?”
“燕屈。”
“哪两个字?”
“燕京城的燕,头盖尸体的屈。”
郁池说,“你的自我介绍都带着死气,与你合作的人会不会成为你名字里的尸体?”
燕屈大多数是听人汇报郁池,今日见面交流发现他与自己想象中的不同。
“齐王殿下放心,今日本座亲自前来代表承德钱庄最大的诚意。”
“也对。”郁池取出竹萧,放在手中细细摩挲,“传闻承德钱庄之主从不见人,外界谁也不知你的名字和外貌,今天本王全部得知,也算第一人。”
燕屈同样取来张椅子坐下,面对当朝亲王他一不行礼,二没有身为普通草民的自觉,和郁池并肩坐下也不认为有何不妥。
郁池不在意,他已经达成自己的目的见到了人,“本王还有疑问,请你解答。”
燕屈:“但说无妨。”
“你为何会主动派朱权来接近本王,真的只是为了本王来日登基,割让江南几座城池给你们吗?”
郁池说,“德钱庄经营赌坊青楼,连贩卖人口的业务也遍布整个夏国,会缺江南这几块地?”
郁池的问题很尖锐,可以说是在怀疑燕屈当时的用心。
燕屈却依旧平静地说,“对齐王殿下来说只是几块城池土地而已,可对承德钱庄来讲,江南富庶,最适合我们钱庄发展。”
郁池笑笑,没说信不信,“第二个问题,本王和皇兄的关系,之前几次在民间闹得沸沸扬扬,有没有你们钱庄从中推波助澜?”
郁池和郁苍的关系,几乎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在民间闹起来。
虽然民间的百姓总是会对皇室的事格外在意,把他们当作茶余饭后的话题,可每次都闹得那么大又深远,很难让人不起疑心。
“重要吗?”燕屈反问,“不管是与不是,都不影响钱庄与王爷的合作关系。”
也就是说,不管是不是,郁池和承德钱庄已经在同一条船上,他下不去,只能和这条船一起沉浮。
郁池把竹萧拿在手里,轻轻敲击掌心,“是不重要,可本王就是好奇,你也知道一个人如若有疑问得不到解答,会很难受。”
你们若真的散布谣言,做幕后推手,到底是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