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我看错了吧……”纪刑打算下次一定要冲上去仔细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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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纪刑接下来,没有继续和对方接触的机会。
郁池被罚俸三月,看起来是小事,可齐王府暗卫队伍却要重新整顿。
整顿花费的时间有半天,可就这半天时间,对方仿佛人间蒸发,像有人帮他们善后一样。
纪刑不能完全确定是不是和承德钱庄有关,烦得心情焦躁,既烦那个长得很像朱权的人,又烦到底是谁给他们擦屁股。
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把痕迹完全擦掉,此人一定是当地底蕴很深的家族,可燕京城的勋贵实在太多了,一块砖下去,都能砸到当官的。
纪刑从或许是自己看错了,变成希望是自己看错了,甚至想对方是来抓自己回去的都行,他总有不祥的预感。
此时另一边,朱权也被纪刑烦得要死,“差点被那个戴面具的抓到了,他身手真好,如果落我们钱庄手里,非得把他培养成我们的人才好!”
按照他们钱庄的脾气,敌人要斩草除根,可戴面具的身手实在太好,不把他培养成自己的人,实在说不过去。
“此次摆脱齐王府的追捕,还得感谢侯大人帮我们善后。”朱权拱手道谢,并奉上一盒银票,每张面额,至少一千两。
盒子很大又做得厚,侯府尽管不缺钱,可谁也不嫌弃钱少。
侯明锋把银票收下,“好说好说,你们自己也得小心点,皇上说那是金鳞卫,可我们都不知道不是,领头的那个人身手不比阙火差。”
金鳞卫是明面上的护卫,阙火是郁苍从军营里带出来的,招式敞亮大开大合。这个戴面具的内力不一定有阙火高,可阴招很多,招招毙命,有平常人难以企及的对危险的敏锐。
没从尸山血海爬出来,练不出这样的身手。
“也不知道齐王那废物,从哪找来身手这么好的人。”朱权这几天被对方搞得头都大了。
侯明锋好奇,“你们江湖上的乡野势力,为何对齐王念念不舍,打皇室的主意,不怕自己吃不进去吗?”
侯明锋不懂,他们这群阴沟里的老鼠,干嘛老是觊觎当朝亲王,他们侯府都不敢对亲王如何。
朱权:“这你就不必管了,是我们钱庄自己的事。”
侯明锋转头把银票扔回去,“你们打亲王的主意,还不把话说清楚,万一哪天牵连到本官怎么办?”
侯明锋想要的是权力,是步入内阁,不是找死。
朱权现在正需要侯府,哪能让侯明锋说下船就下船,不得已他只能道,“假如金椅上的人不是郁苍,是郁池,你说结果会如何?”
“你们疯了!!!”侯明锋被他们的话吓死了,“今天之后,你与我的合作到此结束,以后我们再也不要见面了!!”他说完转身就走。
朱权数着盒子里的银票,没动手去拦,“侯大人,你我都知道郁苍在那个位置上一日,你进内阁难如登天,我们承德钱庄也得时不时被郁苍扫荡一次,凭借他的手段,总有一天被他连根拔起,
既然如此,为何不干脆把人拽下来,扶个没什么脑子的人上去?保住我们自己的荣华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