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当做是进贡,你对庄妃是雷霆之怒废了她一双手,为何对朕如此宽容?”
白曦举起被牵的手,他的血流了一地,也染红了她修长的手指,“你说我这样劈你,是对你宽容?”ωω
“难道不是吗?”郁苍倾身逼她,“白曦,你是龙,是世界上唯一的龙,让你不高兴的人,干嘛要给他情面呢?”
窗外雷云滚动,危机密布,落下一道雷就能将延英殿碾碎成粉。屋内郁苍摊开手指,仅仅是手掌被烧得血肉模糊,仅仅是伤重的地方露出白骨。
对,就是仅仅。
郁苍根本不在乎。
谁把龙惹毛了,还能如他一样好端端站着,这么一比可不就是破皮的小伤?
“白曦,朕说了,你不高兴可以找朕发泄,你不来,朕便来帮你,现在心情好点吗?”
白曦猝然抬头,呼吸微乱,不可置信地凝望他,“你说什么?”
郁苍上前,两人脚尖抵着脚尖,彼此再无距离,郁苍伸手就能将他的龙揽进怀里。
“白曦,你不该对朕这么宽容,朕是皇帝,没你想得那么弱,朕进来前,都做好了不能站着和你说话的准备。”
做好被你劈得下不来床,承受惹你生气的惩罚。
可你老对朕心软,朕的心也软得一塌糊涂。
男人清冽好闻的气味罩住白曦的时候,窗外危机四伏的雷云突然散了。
“你故意的。”白曦捋清头绪,肯定地说,“为什么?你不痛吗??”
为什么一定要惹我,见血你不痛吗?你明明可以换别的办法,干嘛一定要我劈你,万一我没控制好力度,把你弄死了呢?
郁苍抱住怀里的人,安心的嗅她身上阳光的气味,“朕是可以换种方法,或者再多等几天,可谁让你每日气朕不够,自己还不高兴呢?”
柔和的办法有很多,以郁苍的脑袋当然能想出更好的办法,毫发无损地把龙哄高兴了,可他自己选择最糟糕的一个,心甘情愿,不想他的龙带着情绪憋坏自己。
“白曦,朕从来没有要给庄妃弹琴,没人能让朕重新弹琴,除了你。”
白曦没说话。
郁苍追问她,“你信我吗?”
或许郁苍拿不出什么好听的承诺,动人的情话,只会用最糟糕的办法让白曦发泄一通,随后再抱住她,用最真挚最动人的眼神,直勾勾问白曦信不信他。
白曦沉默半响,郁苍不催促,安静等待她给他的审判。
一炷香时间后,白曦推了他一把,“你蠢死了,赶紧去包扎,全是血,弄得我手都脏了。”
郁苍闻言没管自己的手,先找出干净的手帕擦拭她手上被他染上的血。
等他擦洗干净,白龙纤尘不染,郁苍问她,“朕今晚可以回寝殿睡吗?”
“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白曦把手收回来。
她还以为他会先处理自己的伤口,毕竟伤口深可见骨,手上没一块好肉,结果闹了半天还问这个,出血的不是他吗?
郁苍固执得要命,一定要得到回答,白曦不懂他脑袋到底是什么做的,是不是少跟弦,“你赶紧把手包好,褥铺都自己铺好了还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