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池心头酸酸涩涩,像被人捅了一刀,鲜血淋漓,他知道皇兄这么做没错,抓到真凶比什么都重要,可是…可是他就是……
“皇兄对不起,臣弟不知道!或许您该提前告诉我……”
他知道皇兄没错,可他就是难受。
像被人抛弃一样难受。
郁苍:“所以你知道朕利用了你,你待如何?”
郁池跪在地上,嗓子都是哑的,他难受得说不出话,在他心里皇兄有问题问他,他就得回。
张了张嘴,郁池重新找回自己的声音。
“我滚回封地,再也不碍皇兄的眼了。”
“你也就这点出息。”郁苍骂他,“他们都说你会抢朕的位置,的确,母后把你生成十六岁不是六岁,你确实是朕的威胁。可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遇到一点事就跟朕闹脾气要去封地,等母后礼佛回来,是不是又要说朕欺负你?”
郁池急道,“臣弟没有!!”
他缓了缓,换了种表情不可置信又惊喜地仰望郁苍,“皇兄您……您的意思你……”
吴公公笑着摇头,把郁池从地上扶起来,“齐王殿下,皇上没这么做,他只是做好准备,以不变应万变罢了。”
翻修观星台是真,白曦需要有个地方佐证她国师的身份,就算是给她玩的空头衔也得有个出处。
吴公公在扶起郁池时,在他耳边偷偷说,“白姑娘的礼物被弄脏了,皇上也气得不行,他刚才不正面回答您也是生气呢!”
郁池往上打量郁苍,郁苍和往日大多数时候一样,不苟言笑,冰冰凉凉,威严摄人。
他实在看不出来郁苍的心情,喜怒不形于色估计是帝王的基本功,他反正是做不到,自己果然不是当皇帝的料。
郁池汗颜,“让皇兄看笑话了。”
“嗯,的确是个笑话。”郁苍说。
郁池乖乖站着挨骂,“观星台的事,臣弟会重新修整好的。”
“滚吧,滚远点,朕看你就碍眼。”
郁池圆润的滚了。
吴公公折回去替郁苍斟茶,“皇上,齐王殿下还小,您不说清楚他不能领会。”
“十六算小吗?他就是蠢的,还要朕为他善后!”语气嫌弃没多少怒意。
郁苍把茶盏撇开,他不想喝茶,“白曦呢?传膳,朕要与她一起用饭。”
*
观星台翻新建好这天,正好十五。
郁苍将揭牌仪式定在晚上戌时,此时天色昏暗万物朦胧,正好能看清楚观星台的牌匾。
白曦被郁苍强行拖来观星台门口参加什么仪式,她根本不想去。
“漂亮宝贝,你什么意思,你要和我分开吗?我不要住在这里!”
“你放开我,我不去!我不去!我不去!”
白曦软绵绵的嗓音比起生气,更像在撒娇。
郁苍拽着她的手腕,没让她走,“没说给你住!”
“那太好了,我们赶紧回去吧,我饿了~”白曦摸着肚子,其实不饿,她出门刚被漂亮宝贝上供。
她就是不想去。
郁苍奇怪,“你就如此抗拒?”
“当然啦!”白曦顺着郁苍拉她的手,去抱他胳膊。
郁苍被她突然贴上来,肌肉反射性紧绷,他不习惯有人靠自己这么近。
内力刚调起来,又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