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明白就算了吧,以后自己不会没脑子了。
他让文奶奶先进去休息会儿,自己在外面晒晒太阳。
不一会儿,文从蓉提着一桶洗好的床单被套从沟里回来,手被冻得通红。
看到文从胜,她笑着打招呼,“诶,大哥,你哪天回来的?”
文从胜走过去,和她一起拧被套,“昨天就到医院了,你今天过来的?”
文从蓉点头,“嗯,趁天晴,过来帮老娘把床上的都换了洗了。”
俩人使劲把被套拧成麻花,放出最后一点水分,然后铺开,晾好。
文从胜又拿出床单开始拧了起来,“你手揣兜里暖和一下,我来拧床单。我们才到屋,爹也不在家,家里都没生火。去蓉城那事儿,贵生跟你说了没?你是怎么打算的?”
文从蓉捧着手哈了几口气,才放进裤兜里,“爹今天赶场去了。那事儿贵生跟我说了,我也想出去,但是家里没人看着,静雯又还小。再说,娘现在和二嫂关系搞不好,我怕我们都去了之后,更恶化了。”
文从胜把床单晒好,又继续拧枕套,“娘和你二嫂这事儿我跟文从德已经说了,再有下次我直接报警,也叫娘自己以后过日子过明白一点。爹娘现在还年轻,都才六十出头,两个又能自己赚钱,也不是会吃亏的人,你也不能帮他们过日子。
静雯的话,也不是一直把她扔在家里。你要实在舍不得,贵生一个人在外面也能赚到钱了。反正你自己看着办。我今天晚上八点的火车,已经买票了,要去的话,就跟我一起去。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文从蓉没有接话,只是看着远处的群山。
两兄妹一起做了一个简单的午饭,等赶场回来的文爷爷一块儿吃了,就各自回了自己的家。
文从胜可没有忘记杨秋芝的交待,回家的路上收了两只大猪脚。
又跟村支书交待了一下以后家里的事情要直接说清楚之后,就去了县城。
当天下午,文从胜排队检票的时候,看到了背着一个巨大背包的文从蓉。
文从胜从前面的队伍里出来,走到最后,把她的包接过来自己背着,笑着对她说,“还是决定要去了?静雯呢?”
文从蓉抹了抹头上的汗,“我把静雯交给她姑姑了,答应每个月给她两百块钱。我和贵生好好干两年,到时候把静雯接到大城市里读书去。”
那时候的父母是不理解陪伴的含义的,一心只想着要为孩子创造更好的环境。有时候父母的爱会藏在你所讨厌的方式里。
可能会带给你遗憾,但你也不能说那就不是爱了。
当然,打着为你好的旗号,却做着伤害你的事情的这种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