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阿耶灭他们就跟摁死一只蟑螂那么轻松。”
就是等待了。
“武相。”
剩下三千乡勇,则是在海湾港口的两侧各部署了一千,占据了两个小山立营。
从早上等到午后,又等到傍晚,
太阳都西斜了,叛军还没出现。
九龙江上,一直很寂静,
因为战争阴云笼罩,九龙江上游今天一天都没有船只和木排再顺流而下,倒是南来北往的海船过了好几条,都被武怀玉截了下来,临时征用了船和水手、护卫们。
船长们知道这是武相公下的命令,且武相公就在鹭港,倒是很配合。
“我怀疑黄贼可能是要半夜来袭,想打我们个措手不及。”
“很有可能。”
不管敌人怎么计划,武怀玉反正都做好了应对计划,援军到来之前,要打的是反登陆防守战,
不跟他们打什么海战水战,放他们来抢滩登陆,跟他们在岛上打,在码头打。
时间往越后拖,武怀玉这边优势越大,
“派去龙溪的探子还没有消息回报吗?”
“暂时还没有,”
武怀玉应了声,这场战争突然,情报信息很不清楚,这就好比摸黑走路,这让人很不爽快。
不管什么战略战术,总得是基于准确的情报信息来制订的,好在虽没及时的信息,但龙溪黄家的基本实力也还是清楚的,
据此应对,也不怕。
天黑下来,依然没见叛军的影子。
阿桑给怀玉爷俩亲自下厨做了菜,海鲜粥,还有海鸭咸蛋,海鸭蛋腌的很好,蛋黄红红的出很多油,十分适合下粥吃。
最后再来碗鱼丸汤,
满足。
“贼人今晚会来攻吗?”阿桑收拾好了碗筷,在红堡顶楼陪着怀玉。
晚风徐徐,
她依偎在相公怀里,很宁静。
温香软玉在怀,
武怀玉望着漆黑的夜,内心也很平静,
诚如儿子承嗣所说的一样,他经历过的大战多了去了,龙溪黄家这样的山越渠帅,在他的敌人中根本排不上号。
他在岭南连冯冼宁陈这样的大豪族都拿捏的死死的,左右溪三十六州蛮一起反,他都能打的服服贴贴,更别说云开山五州獠蛮反叛,更是被他一战而定。
蛮夷们若是在王朝末年,中原动荡,自顾不暇的时候闹一闹,趁机割据一隅什么的,可能还行。
可在贞观七年秋来作乱,
那他们连成为长安热点话题的资格都没有,顶多是地方官员奏一句,某某州獠反,某某蛮叛,然后就是某位刺史,或某位将军将他们平定。
具体过程如何,都不会细说,顶多加一句斩杀多少,俘虏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