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怀玉毫不吝惜的对他咵咵的就是一顿狠赞,称赞的李义府是既激动又有些不好意思,终究是才十五岁的少年,此时还没修炼大成。
特别是在武怀玉的面前,武怀玉虽也很年轻,可头顶光环太多了,这顿时间他天天蹲武家大门口,对武家的兴盛,对武怀玉的权势,那是非常直观,印象深刻。
武怀玉的形像在这段时间,在他心目中那是无限拔高的。
已经成了他心中完美的伟大偶像,现在偶像这么夸他,真是让他有些承受不住。
“我已经安排好了,挑你几篇佳作,送去给崇贤馆直学士来济,请他把你的作品刊登在下期的京报上,我还打算给你和上官参军的作品,都写篇点评,帮你们扬扬名,也为你们明春的进士考试出点力。”
李义府得到这承诺,已经激动的满面胀红,甚至都不知所措了。
毕竟太年轻。
初入长安的李义府在蜀地已经混出了些名气,但在长安他就啥也不是,长安是个最讲身份家世的地方,就算你文章再好,没门路也是不行的。
否则当初马周也不会雄心勃勃的西游长安,结果最后处处碰壁,还因得罪崔氏,最终甚至落魄无比,连个酒店的伙计都敢欺负的地步了。
长安做为帝都,天下中心,四方人云集,多少有才的人,但能出头的可不多。
李义府这段时间也算是深有体会。
跟那些傲慢的高高在上的关陇门阀世族相比,武家对拜访者的态度可是极好,更别说武怀玉现在还这般赞赏和帮忙。
顿时一股士为知已者死的感觉激荡心中。
李义府扑通就跪下了,对着武怀玉砰砰砰就是连磕几个响头。
“学生李义府想要拜翼国公为师,请翼国公收下。”
说着又是几个响头。
武怀玉都让他搞的措手不及。
跟当初落魄的马周相比,李义府现在条件还可以,跟着父亲进京,备战明春科举,起码不愁衣食住宿,他爹虽仅是个县丞,但比上不足比下还是有余的,多少来京的读书人,还只能借宿那些寺庙里面,用抄经来换取一个床铺。
李义府的家庭倒跟马周也差不多,马周条件差点,父母死的早,但家里也算是地主了。李义府家也不是士族,寒门都算不上,他就算书读的好,文章写的好,可也不过是个出身卑微的读书人罢了。
要没有人提携,将来最多不过是个落魄的诗人,有名也没用。或者为五斗米折腰,去做个书吏,案牍劳形也难有出头之日。
来了长安,李义府虽天天保持微笑,可已经被现实打击的很厉害了。
好不容易得到一个机会,他不想错过,既然武怀玉欣赏他的才华,那赶紧趁这热乎劲拜师,错过了这村可就没那店了。
李义府也听说武怀玉也收了不少学生的,诸如许敬宗的两个嫡子,还有诸如秦琼收的义子裴行俭,听说裴行俭是秦琼老上司裴仁基之子,程咬金好兄弟万人敌裴行俨的弟弟,如今才九岁。
可秦琼和程咬金这两大佬亲自出面,让武怀玉收他为弟子。
再比如隔壁宰相魏征的儿子也拜武怀玉为师,其次子甚至订婚武怀玉的四妹。
还有些武氏家族的子弟,也拜武怀玉门下。
武怀玉的学生有不少,但都有个共同的特点,那都是权贵子弟,且多是新贵子弟。
一般人想拜师,基本上没机会。
李义府不肯错过这机会。
武怀玉看着邦邦磕头的李义府,还是个热血大男孩,光这份决心,怪不得将来能当宰相。
“好,我就收下你为学生,起来吧。”
“上官,帮我取茶来。”
李义府给武怀玉敬茶,完成了这拜师之礼。
上官仪在旁边看的羡慕,忍不住也提出要拜怀玉为师。
武怀玉考虑了一下,“既然你也打算参加明春进士考,那就专心备考,不用再担任翼国公府记事参军这差事了。
至于拜师,我跟你年岁相当。”
“翼国公,达者为师,翼国公的学问值得我拜师学习,”上官仪道。
“好吧,”
武怀玉也收下上官仪,这下轮到李义府去倒茶。
上官仪恭敬递上茶水,武怀玉接过饮下,礼成。
这一杯茶,师生之礼成,从此以后,李义府和上官仪那都是武怀玉的门生弟子,甚至可以说两个没有什么身份背景的年轻人,他们也跟武怀玉跟武家是绑定了的。
“你们两个就都住在这府里,专心读书,全力备考。”
“谢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