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苓近日喜欢上了谢嬷嬷做的烧鸡。
每到用膳时,桌上总会有那么一道金黄油亮的烧鸡摆在正中央处。
叫秦斥看了好笑不已,那个一边嚷着自己长胖了,一边又吃得不亦可乎的人儿啊,愈发叫人想要放在手心了。
秦斥为云苓亲自撕下了烧鸡的细嫩的肉下来,放在她的碟子里。
又用瓷勺舀了些汤汁浇到上头,看起来就是有食欲极了。
云苓点头吃着,还不忘给秦斥夹菜。
那碗里,尤其显眼的是那一眼就能看到的软糯的蹄花。
秦斥意味深长看了云苓一眼,可她正吃得欢快,没瞧见,又喝了小半碗谢嬷嬷专门炖的汤,才放下了筷子。
云苓喜欢吃,但吃得少,并不会特别重口腹之欲,也就在谢嬷嬷想着法子补身子时,也不见长多少肉出来。
倒是看得秦斥有些心动不已,这般模样正是称的云苓花儿一般风姿绰约。
秦斥慢条斯理又匆忙地解决了今日的晚膳。
将玄玉赶了出去,抱起云苓就往床榻走去。
云苓圈住他的脖子,埋在他的颈边,想到接下来要做的事,有些面热。
“夫君——”
秦斥似笑非笑:“怎么?”
尾音拉长,格外的惑人,叫云苓听了,搂得他更紧了些。
秦斥浅笑一声,将她放下,而后又放下床幔。
“蜡烛!把蜡烛灭了——”云苓的焦急被堵住,只余下呜咽的声音在蜡烛燃烧的霹雳拍啦声中渐渐变了味。
云苓是羞得眼睛都没敢睁开,虽然已是坦诚相见,但在这朦胧烛火里,还是第一次。
这一夜是体验到了不一样的滋味,以至于叫秦斥记上了,隔上几日便来一次。
后来,云苓慢慢也习惯了,也就放开了些。
在一声脆响声里,秦斥倏而睁开了眼,就见玄玉自窗户外跳了进来。
喵呜一声,有些愤恨。
外面又下起了雨,隔间没有它的窝,就睡了一会,它就已是冷得发颤了。
那屋子是待不住了,可偏偏里面那两人像是将它忘了一般,只得它自己来了。
那爪子,差点叫玄玉给磨秃了,一爪子落在椽木上,可是废了不少力才能打开。
秦斥笑了,起身。
小心放开怀里的已经熟睡的女子,在玄玉身旁蹲下。
“好了好了,明日叫谢嬷嬷给你做鱼圆如何?”
玄玉喜欢吃,可做起来有些废时间,就是谢嬷嬷也不常做,也是,不是一般时候,玄玉可是吃不到的了。
既然这样,那便不计较了。
玄玉大猫,大度不计较,可云苓要计较。
第二日醒来,云苓看到那被玄玉弄坏的窗户,以及案桌上的脏乱时,那是恨不能将玄玉抓起来打一顿。
“玄玉!”云苓指着面前的一滩污渍,想来是泥浆。
玄玉翻了个身,装作没听见,反正它有鱼圆吃了,才不管这些。
云苓见它知错不悔,扬声威胁:“这日没有鱼圆可以吃了!”
什么?
这可不行!
玄玉翻了个身回来,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眸子直勾勾看着云苓。
好似在说,叫我做什么?
云苓撸起袖子:“你过来!看看,这是不是你干的好事?”
喵呜一声:‘不是我干的!’
那眼里的无辜和疑惑,叫云苓差点气了个仰倒,谁家怎么会有这般无耻的猫儿,虽然是她家的。
云苓冷笑一声:“你的鱼圆没有了!”
玄玉站起身,在她裙摆处轻蹭,甚至躺下,朝她撒娇。
就是这么的,云苓的火气一下子就下去了。
低声喃喃道:“算了,算了,我怎么能跟你一只猫儿计较呢。”
玄玉一个打滚,舒展了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