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很安静。
秦斥到时,谢嬷嬷和白玉是已经醒了,正看着林应,试图将他唤醒。
“姑爷!姑爷!夫人不见了!”谢嬷嬷哭喊着。
她家夫人怎么就跟倒了霉运似的,一桩接着一桩的事,谁曾想好好地来查看失火的事,也能叫人不见了。
秦斥脚步匆忙,散发着冷意,那公子如玉的面上,带上了急。
“嬷嬷可看到人了?”秦斥冷静问道。
除了最开始的慌乱外,听了刘掌柜说了事情的经过,秦斥就冷静了下来。
云苓生死不知,他得快些找到她。
谢嬷嬷不知:“我去厨房取个水的功夫,就被人从后面打晕了,醒来就见白玉躺在我身旁,我就知道大事不好了,等我出来,看到林应,没找到夫人,就知那些人定是冲着夫人去的。”
可她除了在这里等着没有别的办法,来时坐的马车,林应驾的车,马车也不见了。
“林应可还活着?”
“活着,活着,那两个人也活着,不过殿下是不是和夫人一样,被那些人劫走了?”
秦斥瞳孔一缩:“殿下?”
“是,是原先来找过姑爷的那位殿下。”谢嬷嬷不敢说得太明了,毕竟刘掌柜还在这里。
听得谢嬷嬷模糊其词,但秦斥听懂了。
那是周黔!
庠城之中,皇子失踪,天子脚下作乱,庠城掀起了惊涛。
唯独楼老爷子心神不宁,他这心里总觉得好像要发生什么事,尤其是听到外面传的六殿下失踪一事。
秦斥总算是借着周黔留下的人手,知道他和云苓一起失踪的,那便顺势而为。
足足花了三日的功夫,才找到云苓和周黔待的那个地窖。
又花了一日才知道他们是朝着北方去了。
不过,北方?
秦斥大抵是知道些什么了。
秦斥收拾了包袱,带着几个暗卫和六殿下府里的侍卫,就快马加鞭上了路,一直朝着北方而去。
在云苓和周黔到的第二日,便到了边城。
不知他们到了何处,秦斥便着人出去查探一番,就有人来报。
“秦公子,探得些消息。”
这么多日来担心害怕,秦斥眼中泛着血丝,早已疲惫不堪。
听得侍卫来报,立马站起身,也不管有些虚晃的身子:“在哪?”
“百里府。”
边城的气候冷得很,冻得人骨头都是寒凉的。
可此时秦斥却觉得有些热。
近日来他做了些梦,梦里的云苓真实得让他胆颤,和如今的云苓不一样,那是个郁郁寡欢的女子。
破碎的片段,以及很久之前他梦到过她死在他怀里的场景。
他便多了些猜测。
或许,他们这一世,本就是偷来的。
他的日日夜夜的祈祷,以及死时的悔恨,也许才让他梦回了以往。
越是泥潭深陷,越是不能自拔。
秦斥笑了。
翩翩如玉的书生模样,俊秀的外表,可那想的,已经很远了。
百里府很是好寻。
秦斥带着人,拿出了六殿下往日里给他的令牌。
士兵看了行礼:“公子请。”
客客气气将人请到正厅,百里将军常年不在府中,家中唯一能做主的男子就是百里铭远。
百里铭远听说是庠城来了人,就知道是周黔的人找来了。
百里铭远进门问道:“不知公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