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伤了?”
她连忙上前,抓住了正要冲上去抓张宝珠的任语棠,本能地帮他捂着伤口。
被她抓住的任语棠身体一僵。
而徐青琳丝毫没注意到这些,看着他泊泊流血的伤口,脸上多了一抹自责:
“这都怪我,害你受伤了。
走,任大人我带你去包扎伤口。”
“不用,小伤而已,”任语棠回过神来,摇头:
“我还要去抓凶手。”
等他转头,行凶的张宝珠已经跑了。
“不用管她,跳梁小丑而已,你伤口需要包扎!”徐青琳摇头,拉着他的手就往前走,这里距离燕王府很近了。
在燕王府大厅坐下时,任语棠都没反应过来,他怎么就跟她来了这。
瞧着燕王府的人因为自己这点小伤,而变得忙碌的样子,任语棠满脸的不自在:
“大夫人,二夫人,我这伤是小伤而已,不用这么麻烦。
我回去了,自己包扎下就可以了。”
说完,就要缩回自己的手。
“坐好!”慕瑾瑜的声音带着威严:
“你伤在自己的左手,怎么包扎?
小伤?我告诉你,你可千万别小看这小伤。有时候这小小的伤口,就能要了人命。”
任语棠不敢再动。
任由大夫人帮他包扎伤口。
止血药粉撒上伤口时,那剧烈的疼痛,他还是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而这个小小的表情被得徐青琳看到了。
她一脸的担忧,“娘,你轻点,你弄疼任大人了。
任大人不是爹,爹皮粗肉厚不知道疼,他细皮嫩肉的你轻点啊。”
她的话,让正在包扎伤口的慕瑾瑜手一抖。
好了。
这事要说给她家将军听,估计要抱着她哭了,好不容易养大的小棉袄,竟嫌他皮粗肉厚。
任语棠囧。
他细皮嫩肉?
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徐青琳,对大夫人摇头:
“我没事,郡主多虑了。大夫人已经很轻了,只是伤口上药,疼痛难免不了。大夫人,郡主说笑了,你别放在心上。”
慕瑾瑜眼角打量了他一下,继续帮他包扎。
徐青榕松一口气,“没事,我也就是提醒下我娘。
我娘帮我爹包扎伤口的时候,下手可重了,我也是怕她对你下重手。”
慕瑾瑜手一僵,扭头,磨牙:
“你给我闭嘴,站一旁去,一会我再跟你算账。”
有她这么坑娘的吗?
徐青榕“……”
完了,秋后算账,她怎么忘记了这个事情?
任语棠苦笑,没插话。
但眼底却闪过一抹羡慕,他们一家人的感情真好。
大夫人下重手,那也是因为担忧大将军的缘故,是想让他记住,不要再受伤才是。
很快,伤口就包扎好了。
慕瑾瑜再次认真地向任语棠道谢。
若不是他出手相助,自己怕是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任语棠摇头,“夫人,客气了。
这事,换做是谁碰到,都不会袖手旁观。”
说完之后,便提出告辞。
徐青榕连忙开口,“娘,我送送任大人。”
说完,连忙在前面引路,“任大人,这边请。”
等两人一前一后出去后,田醇艾才坐到慕瑾瑜旁边,跟她一起注视着那出去的两道身影。
“大嫂,看来这任语棠为人挺不错的。”
“定论别下那么早,”慕瑾瑜摇头,“若他使的是苦肉计呢?”
“不至于吧。”田醇艾错愕。
对方年纪轻轻就做到了刑部侍郎的位置,可谓是前途无量。
再给些时间,肯定会更上一层楼。
他们徐家虽家大业大,但人家也没这个必要讨好他们才是。
再说了,他们徐家被皇室视为眼中钉,聪明的人一般都不想跟他们扯上关系才是。
“人心隔肚皮,看看再说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