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伯利安上的气氛突然有些沉默，单北辰看着这熟悉的内饰，嘴角泛起一丝微笑。

德莉莎倒是一直打量着单北辰，一直思考着他到底是怎样的存在。

“德莉莎，我看着这休伯利安很不错，你缺舰长吗？”单北辰突然问道。

“啊……啊？不缺。”德莉莎摇摇头，她说道“休伯利安的舰长现在是姬子。”

“姬子……她可真是个伟大的战士。”单北辰轻轻说道“如果每个女武神都能像她一样有责任心，那崩坏恐怕不会那么容易的得逞了。”

“即使是律者，也败在她强大的意志里了。”单北辰说道。

“能得到神如此的评价，我无量塔姬子也算是此生无憾了。”打趣的声音传来，姬子缓缓走来，她身上还带着伤痕，但是她却面不改色。

“姬子，你不好好休息，来这干什么？”德莉莎嗔怒的看着姬子问道。

“这点小伤罢了，还打不倒我。”姬子摆摆手说道，紧接着看向单北辰说道“还是感谢您今日的救命之恩。”

“举手之劳罢了。”单北辰摇摇头说道。

单北辰站了起来，走到了窗户边上，看着外面的云层淡淡说道“其实我还挺佩服你们的。”

“作为凡人，居然敢反抗天的意志。”单北辰眼神深邃“崩坏是这个世界的意志，这个世界想要清除你们，作为凡人，本就该被灭杀，没想到你们居然可以苟延残喘几万年，真是了不起啊。”

“甚至能够利用天的力量来反抗天，不得不说，你们很厉害。”单北辰夸赞道。

“崩坏……是天的意志？”符华的声音在单北辰身后传来，充满着不可思议。

单北辰转过身，看着有些难以置信的符华问道“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这……这不可能，这种邪恶的力量，怎么可能来自于天道。”符华摇摇头否认道。

“邪恶？正义？”单北辰看着符华问道“那你能告诉我何为邪恶？何为正义？”

“所谓的正义与邪恶，只是相对于你们的情感来做出的判断罢了，要毁灭你们，便是邪恶，向着你们，便是正义不是吗？”单北辰说道“你们怎么知道这个世界到底是不是为了自己的生存而毁灭你们呢？”

“可是……”符华语塞，她不知道该反驳什么。

“神州不是有句古话逆天而为吗？天不是无敌的，我看到你们的资质，你们有资格挑战天，也有资格战胜他。”单北辰说道。

“既然天能被打败，那神呢？作为神的你，能被我们打败吗？”符华轻轻问道。

“嗯哼？”单北辰背过身去，看着天空轻声说道“如果神能被战胜，这世间还会存在神吗？神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神与人之间，永远存在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符华默然，她认为没有人不会被打败，即使是神也是这样。

“天之所以能被打败，那是因为她的上限就在那里，神之所以不能被打败，那是因为神是没有极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