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裴太子妃拉动了一步,只这一步他便失去了窗台的支撑。
因为腿软的缘故,刘永铭一下子就瘫倒在了地上。
裴太子妃说道:“你就这般讨厌我么?我只是想让你……”
裴太子妃的话还没有说完,只听得嗖地一声,一支弓矢从刚刚刘永铭打破的窗户破洞处穿射了进来。
那支箭不偏不移,直插进了裴太子妃右边胸口。
裴太子妃低头看着自己胸口上中的箭失,而后赶忙看向了地上的刘永铭。
她此时才明白刘永铭为什么不让自己过去。
裴太子妃两腿一软,双腿便硊在了地上。
她看着地上躺着的刘永铭,轻轻地伏到了他的身上。
而此时,那小女孩也回过味来了。
刘塬到这里来显然不是只带了刘永铭与裴绍来的。
此时这个园子已经被禁军侍卫给团团包围了起来。
这就是这什么之前裴绍并不担心皇帝刘塬一个人出行的原因。
想必此时的小楼外围已经被禁军侍卫团团包围,且还布满了神箭手。
小女孩知道自己已经没有机会活着离开了。
她看着床沿上坐着的刘塬,抓紧了匕首,向着那刘塬冲了过去。
她还没冲到刘塬的身前,两声弓弦声传入众人的耳朵里。
那小女孩的背上顷刻间就插上了两把弩矢。
小女孩应声倒在了地上,用不甘的眼神看着泰然坐在床沿边上的皇帝刘塬。
弩矢与箭矢因为发射装置的不同,它的“型号”与尾部的翎翼也是有所区别的。
刚刚那支箭是从窗户外面射进来的,而这两支弩箭则是两名暗伏的杀手轻步登上楼梯后,在楼梯口向着小女孩的后背射出来的。
现在那些杀手就站在楼梯口处。
刚刚裴绍一直让裴太子绍退下,就是因为他知道裴太子妃如果不束手就擒,等待她的只能是死亡。
刘永铭刚刚站在窗户口动也不动,并不是因为他此时真的一点也不能动。
是因为外面的神箭手已经爬上了一个类似云梯的装置,正向里头瞄准着。
因为窗户关着,所以神箭手看不到里面的情形。
他们能看到的也就是那破了的窗户洞口。
窗户洞口即是被刘永铭破坏,在外面的神箭手便知道小楼里面出了事。
神箭手应该是长年在宫里执勤的,因为只从那两个破洞便将刘永铭给认了出来,没向着刘永铭发箭。
同时,他在事前一定是得到了可以射杀别人的命令。
于是当他看到穿女子服饰之人时,便一箭射了进来。
禁军侍卫可不全都是摆设,里头自然也是有许多高手的。
那支箭射中的是裴太子妃的要害,让裴太子妃无力地躺在了刘永铭的身上。
她并不死心,向着刘永铭的肩头爬了上去。
楼梯口的那些杀手正想进来护架,却只听刘塬喝道:“都退下!朕没事!不许进来来打扰。”
刘塬说完,那些拿着弓弩的弩手们便呼拉拉得退到了楼下去。
刘塬将他们赶出去是因为此时他怀中正抱着秦王妃。
那秦王妃因为刚刚的变故,呼吸已经变得时断时续。
刘塬不希望此时有人来打扰。
而刘永铭无力地躺在地上任由裴太子妃爬在自己的身上。
裴太子妃胸前还挂着箭矢的原故,不能完全伏在刘永铭的身上,她只得侧着身子将头枕在了对方的肩头之上。
她使出全身的力气,伸出一直握着的右手将一枚“戒指”塞进了刘永铭的手心里。
这枚戒指不是用黄金打造的,也不是银的,更不是铜的。
它的材质根本就不是什么贵金属,而是随处可见的极为便宜的草纸。
它不是随意卷成圆形样式,而是在戒指上还拆了一个方形的块状,像是镶嵌了一块黄宝石一般。
灰黄色不只是草纸的颜色,也是因为它本身放的时间有些远久,使得它变成了灰黄色。
而且这枚“戒指”宝石部份的折痕处像似首要断裂开来一般。
显然,它的主人收藏着它有些年头了。
裴太子妃将“戒指”塞在刘永铭的手心里,在刘永铭的耳边轻声说道:“十三年前,你把它戴在了我的手指上说要娶我。我等呀等呀,一直就没等到你的花轿。现在,我将它还给你。你要是心里有我,便帮我好好地藏着,当作我留给你最后的念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