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院连忙应道:“六爷放心,瑶姑娘给我们授了计。在送杜家长公子进马车以后,我们在没人的街道小路上绕了许久。直到后半夜觉得时辰已到,这才向着东市这边来。”
刘永铭宽了一口气,说道:“瑶儿还是有些聪明劲的。那杜祖琯呢?”
“这……”护院一下子结巴了起来。
刘永铭疑问道:“刚刚你们是在找她?你们不会是把她给护送丢了吧?”
“小人该死!”
刘永铭生气地说道:“爷我现在不罚你们,但你们最好将功补过,别再出别的意外了!刚刚听你说他是坐着马车行的跟?她即是在马车里如付可还会丢了?”
护院言道:“这事……这事我们也有些不明不白!”
“什么叫不明不白呀?”
“瑶姑娘吩咐我们分成两拨人,一拨护卫另一拨……另一拨化装成进长安闹事的桑农在半路上拦住我们。”
“瑶儿这是要做甚?”
“小人不知。”
刘永铭好奇地问道:“然后呢?安排这两拨人来做甚?”
“说是弄出点动静出来吓吓那杜家长公子!”
“瑶儿吓她做甚呀?姓杜的因此就跑了?”
护院道:“小人不知瑶姑娘目的所在,其实若只是吓一吓,她还不至于会跑,但……确实是出了一点点意外!”
刘永铭急道:“把话说全了!什么意外?”
“来了一批真正的桑农!”
“啥?”
“那些桑农见得我们所假扮的流民便冲上来就要打呀!”
“别避重就轻,你们是如何得罪的他们?占秦王府的威风了?”
“没有!他们过来之时根本就没与我交流!且要打的也不是我们这些护院,而是要打我们所假扮的流民桑农。”
“不是!这什么跟什么呀?”
刘永铭听得有些稀里糊涂。
护院言道:“后来小人问清楚了。最近不是有一批桑农因为没拿到朝廷的生丝款而进得长安城来么?然后就有一伙人混进了他们里头,怂恿他们闹事!并且还冒着他们名头到处惹事!桑农们说,他们都是安份守己之人,来长安城只是想要回自己应得之款,并无做乱之心。而假冒他们之人败坏了桑农名声,所以就……”
刘永铭深吸了口气,两眼之间透着一种怪异的疑惑。
柳先开也知觉了一此。
他对刘永铭说道:“六爷,这里头有事呀!桑农中的良民大半夜的在长安城里寻找假冒他们之人?”
护院一听,也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起来!
柳先开接着说道:“即是安分守己,他们便不该夜间在集群在街道之上晃荡,万一让巡差遇到,必是会怀疑他们要闹事而被捕入牢。更何况是在这无人的后半夜大街上呢!”
刘永铭言道:“此正是我之所思也!这些桑农定是有问题!他们来的蹊跷呀!他们如果也是假冒的桑农,又为何要提起有人假冒一事呢?这不合情理呀!”
刘永铭说完,连忙对着那护院问道:“那些桑农现在哪里去了?”
护院答道:“与我们假扮的人发生了一些冲突,小人怕生起事端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暗示我们的假扮之人快点离开。而那些真桑农见得我们的人做鸟兽散后,便也都走了。”
刘永铭问道:“是走了还是去追赶瑶儿派来的假冒之桑农?”
“是走了。如果是追,他们应该是分头行动的。但他们却没有离散,而是还集结在一起,应该是走了。”
柳先开说道:“来人若是真桑农,必然是要去追赶假桑农的。且他们并不担心遇到巡夜的差官,甚至可以与巡差言明有人假冒生事,让巡差帮着一同追捕!可见那些所谓的真桑农也不是真的,他们想来也不想引起什么大事,所以便走了。”
刘永铭突然又对护院问道:“遇到过巡差或是兵部的人马吗?他们应该也在搜捕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