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永铭笑着说道:“你走吧,反正何家小姐也看到你了。明日上朝,你就等着听参吧!”
裴展元连忙拉撤着刘永铭叫道:“六哥!六哥!你给我个面子!给我个面子呀!别这样!”
刘永铭笑道:“这事跟我有何干系,要参你的爷爷的人又不是我,而是那何副统领!父皇要是问起来……呀,裴翰林平日里总说我嘴里没一句实话,那这次我定是得实话实说!将裴翰林是怎么闯入,怎么看光何家小姐……”
“六哥!”
“与你玩笑的!这事总得有个……他来了!”
裴展元与裴殷向房门外看了过去。
只见得何常手里拿着一根镔铁棍正向着这里跑了过来。
裴展元急道:“怎么办呀!”
刘永铭看了裴展元一眼,将裴展元反过身来用力往里头一推。
那裴展元一脸懵地向房间里踉跄了两步。
谁知刘永铭并没有就此摆手,他又向着裴展元的臀股上轻踹去了一脚。
裴展元被这一踹直直向前摔了个狗吃屎。
正此时,那何常已经拎着他的镔铁棍赶到了房间门口。
他一眼凶相地看了看刘永铭与裴殷,又看了看地上趴着的裴展元,那怒火马上就烧上了额头!
何常高声叫道:“好你个姓裴的!连我的女儿都敢欺!我也顾不得那许多了,就算是皇上要治我罪,我今日也得将你打死在这里!”
裴殷一听有人要打死自己唯一的孙子,那心里便着急了起来。
他连忙档在裴展元的面前,高声叫道:“何副统领切莫动手,是我!是我!”
刘永铭之前只是与何常说,让他来捉奸,就没跟他说清楚是来捉谁的奸。
裴殷德高望重,刘永铭又是出计之人,且“游说”的对象是裴展元,地上趴着的也是裴展元。
他下意识就觉得刘永铭是让自己来捉裴展元的奸,哪里会想到这里头还有裴殷的事情。
即使裴殷叫着“是我、是我”,何常也没拿他的话当一回事!
何常叫道:“我是你又如何!我又不是不认识你裴翰林!认出来是你了又怎的?你还想护短么?这官司就算是打到皇上面前,也是我有理!”
刘永铭连忙上前一步,拿住何常的镔铁棍叫道:“先把铁棒给我!有什么我们好说!一会儿来了别人,见得你拿着铁棒,有理也会被裴翰林搅出三分无理来!你是武将,你以为你说得过这些读书人?先给我!给我!”
何常是不会主动将镔铁棍交出去的,但他还是松了松手。
毕竟他知道刘永铭是来帮自己的。
刘永铭将镔铁棍夺了过来,和所地与何常说道:“何副统领误会了!裴翰林不是在护短,你没看到裴小子摔在地上了吗?这事是裴翰林听说裴小子在这里吃酒,过来找他,这才发现裴小子吃多了酒,想对你家姑娘无礼,然后才将他打翻在地!裴翰林是来教训他孙子的!他已然是教训过了。但打杀可不行呀!”
何常怒道:“那不做数!裴翰林老了,他打得动人么?即使是我打他一顿那也不解气!我女儿可不能这般地让人白白欺负占便宜呀!”
刘永铭看了看房间外面,说道:“你女儿这一声尖叫刚刚可是引来了杂役!那些杂役手头有活,有一些已经出去了,想来此时已经开始交头接耳!即使现在没传到客人的耳中,明日定也得弄得满城风雨!这可对你女儿的名声十分不利的呀!”
何常怒道:“六爷!您讲点讲行不行!现在是我女儿被人欺负呀!”
刘永铭转而看向了裴殷,说道:“裴翰林,你就别站着了!你说句话呀!”
裴殷看了看一肚子坏水的刘永铭,又看了看盛怒的何常,再看看倒在地上一脸无辜的裴展元,最后只得咬了咬牙,说道:“老夫……赔钱!”
裴殷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何常便来了气,他气极地说:“谁呀你的臭钱!让你孙子还我女儿清白来!”
裴殷又看了刘永铭一眼,原本是想说“你们合伙这么做,不就是想讹点钱么?”,但他还是收住了气,没将这话说出来。
刘永铭是会讹人钱财,但何常在宫里一向老实,平日里照面也十分合气,从没做过这样的事情。
裴殷只得言道:“那你想如何?”
何常气道:“我想如何?我想一棍子打死你孙子!”
何常说着便去夺刘永铭手中的铁棍!
刘永铭哪里能将铁棍交给他,万一裴殷真将自己的世家做派摆出来,若得何常真生了气,那可真是会出人命的。
正此时,那地上趴着的裴展元已转了个身,坐在地上用一只手撑着地,大声地叫道:“我娶!我娶她还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