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永铭一愣,问道:“义妹?”
“你事你可能不知道,丁皇后与我一样虽然都姓丁,但她……”
刘永铭抢着说道:“她姓丁尼嘛。西域人,严征西的妻妹。这事我知道。但从没听说丁皇后还有个义妹呀?霍韬跑了,那他的妻室呢?”
丁实笑道:“谁让你生得晚呢。说是义妹其实是当年丁皇后身边的侍女,与丁皇后交情好。即是交情好,丁皇后如何会让这事牵扯到她义妹的身上去呢。这个人还活着,丁皇后照应着呢!”
刘永铭想了想说道:“若有机会我还真想好好地查一查这姓霍的是怎么一回事,现在不管他了。现在我还有一个问题,那些甲胄到底哪里去了?或者这么问吧,不算是单件卖,只论成批出手的话,牛校尉在黑市里都把甲胄卖给谁了?”
丁实瞪着双眼说:“我就只收了他五百副呀,没多的了,之前他买给了谁我真不知道呀!”
刘永铭问道:“这么说来你买的时候就知道是牛校尉卖的甲胄?不是在黑市里交易的吗?”
“刚刚不是和你说过了吗?这事是皇上交待过的呀,都是他与我说的!我自然是知道卖甲胄的是那个姓牛的了。我也只买过他这一次而已,但我觉得皇上不知道还有谁买走别的甲胄了!”
“嗯?你这么觉得?”
“即是这个生意做了十几年了,有多少主顾该知道的也都知道的差不多了呀。皇上若是知道,该抓的早抓起来了。皇上当朝二十载可还没出现过一桩谋反案呢。所以你刚刚的话说的极对,汉国之内就不可能有人能私藏这么多的甲胄,他也没这个财力,除非是杜家,或者是你。”
刘永铭对丁实的指控却是一点也不放在心上。
他低头想了想,却是说道:“杜家自己的银子都不够使的,经纬票号亏空了一千四百多万两银子呢。现银也都分散在各地的票号里。他一举事,父皇把他的分号一封,他就等着哭吧。他拿什么东西造反?他们即没这种心思去弄甲胄也没有这份实力呀。杜氏可不想蹚这浑水。如果……”
丁实也顺着刘永铭的思咱说道:“不会也卖给蒙国去了吧?”
“极有可能!铁利部近几十年与汪古、朵颜、契丹人是打得不可开交,他们可很缺铁器类的东西呀!”
刘永铭一边点头一边说话。
突然,刘永铭两眼一亮,对丁实认真地问道:“你去征东大营的时候有检查过马匹吗?有多少?”
丁实马上答道:“光战马就两万多匹呢!征东将军孟赞自己亲领四营骑兵营,还有三营是镇东将军吕仇所率。你不提这一茬我还没反应过来,河套虽然在我们手上,但是我们汉国马政确实有些堪忧,弊端太大。如果不向羌人、蒙人买马的话,真就产不了这么多的战马出来!战马呀,这可与大户家中的驮马,和你红杏楼的瘦马可不一样!”
丁实说话与刘永铭一般,嘴里总是带着各种的零碎。
所谓瘦马,即是青伎。
刘永铭道:“这就实了呀!父皇大部份的甲胄就是蒙人买走的,用来换了马匹了。还给了大量的茶叶、丝绸呢!这事牛校尉居然也没有说!”
丁实马上言道:“你也少跟我犯糊涂,皇上如果要弄马用得着在黑市里用甲胄与蒙人换马匹么?官面上就不能做了?现在可不是隆承朝,而是咸德年了!说!那些甲胄是不是你买走了?除了你我还真想不到还有谁有这个财力!”
刘永铭白了丁实一眼说道:“你乱想些什么呢!十几年前我也才几岁呀!许是……许是父皇想分化铁利里的什么小部落……”
丁实却也白了刘永铭一眼,言道:“我说了,这事你就得去问我弟弟!”
“问他做甚呀!他又不打仗什么的,他哪里知道蒙人的事情!”
“我说过了,最早的那一批甲胄就是他拉到蒙国那边去的!”
“那又如何?”
“这事我不好说!”
“有什么不好说的呀,你连父皇都供出来了。”
丁实无奈地说道:“我顶着两个侯爵呢,我弟弟则是什么都没捞到!他心里埋怨我许久了,所以我和他的关系向来不太好。我也不好在你面前编排他的事情!你想知道就去问他,他对蒙人那边可比我清楚多了,他还有个相好……算了算了,你问他去,你问他去!”
“相好?”刘永铭一下子来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