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留菜并不是现代人独有的。
古代宫庭里的菜品也都会预留一些,要是宫里的嫔妃吃饭吃出问题来了,那么就去找当时的预留菜。
谁做的菜出了问题就追究谁的责任,这是极正常不过的事情。
刘永铭想了想说道:“别拿进来了,就放在外面吧。”
“放外面?”
刘永铭啧了一声说道:“这里出了点事情,现在本王不好享用。你把那食盒放在外面,并将那食盒盖子打开,就当成是给周边路过神明的供品了,虽说没有香烛纸钱,但也只能这么将就一下,略表本王心意了。这要不是神明保佑,今日怕是得命丧他人之手了。”
刘永铭其实也是有感而发,他真就差点死在了密道里。
但牛马二人听得十分不是滋味,还以为刘永铭是在说自己呢。
那宫人则听得有些糊涂,他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只得照着刘永铭说的去做。
刘永铭低头看了看地上的两个人,又对宫人说道:“从外面把门给本王关上,本王有事与他们说!你回你的翰林院去,别在外面偷听,要是让本王知道了,非得打断你的腿!”
“是!”宫人只得应了一声,将房门关上,而后打开食盒的盖子,将食盒放在外面当成供品。
此时,刘永铭才对牛马二人说道:“说吧,到底怎么一回事!”
牛校尉连忙将自己的甲胄之事直言不讳地说给了刘永铭听。
牛校尉的思想十分明晰,说的很有条理,有些不详细的地方马校尉也会进行补充。
刘永铭也就只问了一两个问题,就完全听明白了他们二人的甲胄生意。
刘永铭听完以后,直摇起头来:“你们如何会去做这等生意!这生意也是你们做得的?本王如此贪才之人都不敢碰这个呀!”
牛校尉连忙求饶道:“六爷,小人知错了,您就饶了小人吧!”
“饶了你们是可以,本王平日里与你们也算是有些情谊,反正你们也没害成本王,只是……只是本王真不放心你们呀,谁知你们还会不会来害我!”
“不会、一定不会!举头三尺有神明,您是阎君转世,有神佛保佑,小人如何敢害您呀!不敢了、不敢了、以后都不敢了!”
刘永铭看着桌子上的那两枚药丸说道:“本王也不知该信你们还是不该信你们。这样,你们将桌上的豹胎易经丸吃下去!”
“什么?”
“只要你们刚刚所言之事皆为诚心,将来亦不生害本王之意,本王自是会给你们解药的,何必惊恐?你们若是不吃,莫不是刚刚皆是在唬本王玩?”
那牛校尉为难了一下,但听到刘永铭说“唬”字之时,他马上应道:“我吃,我吃,我绝不敢再害于六爷!”
牛校尉说着,便用双膝跪走到桌边,拿起一枚药丸吃了下去。
刘永铭转而对另一人问道:“马校尉怎么说?”
刘永铭话一说完,那牛校尉连忙将桌子上剩下的那一枚药丸取了,后退了几步,向着马校尉递了上去。
“我我、我也吃!”
马校尉狠了一下心之后从牛校尉那里接过药丸,一口便吞了下去。
刘永铭此时才松了口气。
他轻言道:“起来吧起来吧!看你们这么真诚,本王自不会再与你们为难。但有一件事还想要问问你们。”
牛马二校尉此时才从地上站了起来,躬着身子站在刘永铭的面前。
马校尉赶忙言道:“刚刚我们已将全部事情全说于六爷您听了,并没有半点隐瞒。”
刘永铭却是问道:“你们有没有卖过一批甲胄给本王的舅表叔?”
马校尉看向了牛校尉。
因为弄货源的是马校尉,卖货的是牛校尉,东西卖给谁这还真只能去问牛校尉。
但牛校尉却是疑了一声出来:“什么?”
“就是卫戍军里的武功侯、云阳侯,原本封的镇北将军,但他不受,父皇只能给了他一个车骑将军做!就是丁实呀!你们不会不认得吧?”
镇北将军的官职自然是在车骑将军之下的。
不受镇北将军而受车骑将军并不是丁实骄横看不起镇北将军这个称号。
而是因为在古代将军称号里,以“北”相称的其实不是什么好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