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永铭与丰不收就这么一边捣药一边看着那公子哥行事。
公子哥拖着一口齐国口音,十分有风度地说道:“薛姑娘,我又来了。”
“滚!”
薛璇玑对那齐国公子哥与对刘永铭之前的态度并没有什么两样。
对于刘永铭来说他都已经习惯了。
他能能清楚地了解到,薛璇玑并不是对自己厌恶,而是单纯的讨厌世家、皇族的身份的人。
薛璇玑能在这里开一家诊所,并大多服务于百姓,可见其心地是十分善良的,完全做到了医者父母心。
薛璇玑的不给面子让但那公子哥脸上却显出了一些尴尬来。
齐国公子哥言道:“我真是来看病的。”
“不看!”
“原来在医者眼中,也是有所区别呀!你不是说天下人都是一样的,无贵贱之分么?贱者你看,贵者如何又不给看呢?贵者视贱者为草芥,而你亦视贵者为无物,你与我并无区别呀!”
薛璇玑答道:“不用看。你心术不正,无药可医,回家等死去吧。”
齐国公子哥并不生气,而是摇着他那把折扇,调戏着说道:“若是不能将你带回去,我怕这辈子都不能心安呀!薛姑娘放心,我家中锦衣玉食,你若是能从了我,容华富贵自是享用不尽的。”
薛璇玑冷笑一声说:“你可别在这里逞强,你在这里也未必是最有钱的。”
薛璇玑口中最有钱的人指的是刘永铭。
刘永铭财大气粗,身资百万两,的确是这里头最有钱的人。
公子哥得意地笑道:“我之财富非他人可比。再过几年,等我登……登上高峰,纵览于山小,那更是贵不可言,天下能与我之及者,无出十人。”
“有钱就能长命百岁?你又有多贵呢?你最好是把你的气派给收一收。最近从榆林府那边来了一些不良人,小心被他们绑了去与你家里要钱。到时候怕是你家人就得将你说得有多贱但有多贱,好将你赎回去。”
齐国公子哥得意地看了看身边那名白眼的护卫,而后轻佻地对薛璇玑笑道:“且不说我也是会武功的,就我身边这几名护卫也足以震慑那些宵小了。怕就怕他们不敢来。他们若是来了,我还要将他们拿下,去官府里换些钱使呢。”
“看来你家也没多有钱呀。还得靠这营生过活!”
“哈哈哈。我就喜欢你甘烈的样子,越看是越美。姑娘想要些什么开口即是。我富可敌国,只要天下间有的,我都能拿来给你。”
薛璇玑不爽地说:“是吗?那把天上的月亮给我取下来吧,那可也是天下间有的东西!”
公子哥摇头言道:“那不是天下间,那是天上间,我自是取不到。”
“明知娶不到,就打一辈子光棍好了,何必又要来打扰他人呢?我可告诉你,那一边房间里可还躺着一名受伤的巡检呢!一会儿兵马司的衙差可就跟着后脚就到了!你再这般,我与他们一说,当心那些没什么人性的差役为了讹你点银子,让你在兵马司大堂里跪几个时辰!”
齐国公子哥一听有衙差,突然有些紧张地向园子外面看了几眼。
他的耐心正在被薛璇玑的无礼一点点地消磨掉。
公子哥正想要再说点什么,突然膝关节一痛,两个膝盖弯曲了起来,而后噗通一声便把双膝扣跪到了地上。
在边上的那些患者都看傻了,这人怎么说跪就跪下了。
也就只有药房外面正在捣药的刘永铭与丰不收一点表情都没有。
不仅如此,刘永铭还把手中残留的滑石扔回了丰不收的石臼里。
那丰不收见得如此,摇了摇头,也把手里的一块滑石扔回石臼里。
那公子哥双膝跪地可不是什么意外。
而是刘永铭与丰不收一人一块滑石块给打跪下的。
好在距离远,若是再近一些,以刘永铭的指力与丰不收的内功,非得把他的两条腿给打废了不可。
薛璇玑见得齐国公子哥跪到了地上,愣了愣神,问道:“你又是要做甚?难不成我没把你的病给治好,你两腿发软的发病又重犯了?我劝你房事别太勤,当心活不过四十岁去!”
公子哥这么一跪,被众人异样的眼神这么一盯,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什么面子都丢了个干净。
而此时,公子哥边上的那名白眼大汉才伸手将他搀扶了起来。
那白眼大汉没有第一时间将公子哥扶起来,是在防备别人的突然袭击。
与下跪丢面子相比,突然袭击是更为可怕的。
白眼大汉见得周边并没有什么歹徒冲出来,这才安心得将齐国公子哥给拉了起来。
正当那齐国公子哥想要发脾气的时候,白眼大汉轻轻得拉动了一下公子哥的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