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瑞甫与叶长青互看了一眼。
刘永铭连忙保证道:“以三日为限,不管三日后如何,府卫都各自归位!”
姚瑞甫想了想说道:“罗信雄心静不平,此时不宜调来。但是这几日步青云与薛开山得在您的身边!您要是不同意,就可别怪属下违六爷教命了!”
刘永铭高兴地说:“行行行,一言为定!”
姚瑞甫却又问道:“属下再问一下,六爷要将府卫们调哪里去”
“其实也不是调走,而是让他们白天去干活,夜里回家睡觉。反正不管王府里守备这事即可。”
“干活干什么活”
“之前杜家被淹的那些田可还没把水排干净呢!山知府死前所惦记的就是这片田了!”
叶长青感叹道:“六爷这是还牵挂着与山知府的交情与百姓的存亡生计呀。是属下修为不够,唐突了。”
叶长青连忙站起身来向刘永铭施礼。
刘永铭再次起前,上前搀扶道:“叶先生不必如此,原本我就是长安一祸害,要是不做些好事弥补,怕是那些缺失的阴德补不回来。”
姚瑞甫也站了起来,但他却反对着说道:“六爷不可!我们可以花些钱请人来疏通水道,绝不可使精壮之士去做那等夫民之活!”
“那个……姚先生……”
姚瑞甫抢着说道:“昔,谢公优选壮士而成北府军,淝水之役破秦百万,此皆因军民分治之功。军卒训练不务农法、不事夫力,专职于兵威之术,习阵法,练杀人技,方有此成效也!”
刘永铭连连拱手说道:“我知姚先生意思。我也非是让他们天天去做这种事情,只是……一会儿请您一起参训,等我与那些士卒说了话,您再看看如何您实在是有意见,那……那就此一次,以后绝不再有。”
姚瑞甫是谋士辅臣,而刘永铭却是主子。
刘永铭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了,那姚顼甫也只得同意。
…………………………
珏瑶姑娘派人把集合的命令传到了师仲道的耳中。
那师仲道速度极快,一吹胸前响哨,那传令兵便敲起了阵鼓。
两通鼓刚打完,府卫们便已在厅堂外面集合了。
刘永铭即使是在厅堂里面,也感知到了外面有些杂乱的脚步声。
紧急集合的脚步声一定是乱的。但乱也只是乱那么一下。
很快,那些动静慢慢地安静了下来。
刘永铭皱着眉头想着事,他总觉得府卫这动静声有些不对劲。
他想去问姚瑞甫,那姚瑞甫却将头转到了一边,不敢与刘永铭对视。
刘永铭知觉了些什么,连忙向厅外走去。
他一走出厅堂,只见得厅堂大门外的台阶下面黑压压得站着一众府卫。
府卫们的精气神很好,说明师仲道没少在这些人身上发时间与发精力。
只是刘永铭看这人数,如何看都觉得不对
刘永铭回过身,又回到了厅堂里。
此时,那姚瑞甫正低着头,像是做错事等着挨训和孩子一般站在一边。
刘永铭压着声音对叶长青轻问道:“叶先生,这不太对吧”
“什么不太对”
“这哪里是四、五百人呀,这都……都差不多有两千多人了呀!”
叶长青说道:“六爷,府卫……不归我管。是姚长史与师仲道,他们二人管的。”
姚瑞甫不好意思地说:“六爷,您不是说过要招收府卫么朝廷那里给的限额是一个营三千人马。我们现在……现在连八成都不成呢。”
刘永铭瞪着双眼说道:“不是!你觉得我是在夸你呀你!我的意思你们没明白么我不用那么多人,人多少糟人忌恨!我是要收府卫,但要的是精兵!兵不在多在于精!”
姚瑞甫低着头说:“六爷,这里的全是精兵!不信您可以练练他们,当然了,他们也许不是您这个九纹龙的对手,但要是几十个一起上,您怕也……也够呛。”
刘永铭白了姚瑞甫一眼说道:“不是……你们都哪里来找的这么多人呀”
姚瑞甫此时才敢抬头答道:“卫戍军那里不是来了几百人么,然后……然后属下与罗信雄给榆林那边送了几封书信出去,从那里又过来了一些人。哦,六爷放心,不愿意守规矩的都赶出去了,剩下的全是很守规矩的!您看他们站立的身资就能看得出来了,都是经过训练的身子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