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曰有教无类,华夏之博大,非传己之能,乃教化之道。得我教化者,即为中华。”
“蒙人非经教化”
“那现在就该教化他们了!”
曹岳轻笑一声,摇起了头来。
在曹岳心中他已经明白刘永铭也是同意开榷场的。
刘永铭问道:“曹相有何顾虑可一一言来。”
曹岳说道:“只怕蒙人扰边呀。虽有安庆公主和亲于外,但蒙人贪吞之念盛,必成非份之想。若是大一统之中华,如汉武帝故事、如唐太宗故事,皆可敌之,只是现在……若起蒙人之欲,必成我汉国之劲敌。疲于应对,必被齐、楚有机可乘!”
刘永铭想了想,说道:“那便留中吧。”
“不。”曹岳说道:“此事若是留中,不好向皇上交待。”
刘永铭微笑道:“曹相这话让本王有些糊涂呀!做就做,不做就不做。您这模棱两可的,叫人难以琢磨呢。”
曹岳连忙说道:“六爷误会了。臣非天才最智之人。”
曹岳这是话里有话。
刘永铭问道:“朝议谁来上朝父皇可不在呀!太子监国您也不怕出什么乱子朝臣可不知道父皇不在宫里!”
曹岳说:“可交由户部议过再说。”
“你自己刚刚也说了,户部一定会同意的。还不如直接留中,交给父皇自己去处置去。曹相您到底在犹豫什么呢”
曹岳想了想,反问道:“六爷可知皇上也曾开过榷场”
“开过吗”
曹岳想了想说道:“原本是想着以榷场之利,诱草原各部相争,不至犯边。谁知……”
“如何”
曹岳答道:“汪古部与克烈部争雄,战事不到三个月就结束了。克烈北退,汪古南侵临以河套!若不是急以豫王之女和亲铁利部,怕是后果不堪设想!草原急斗之速,非是一般可想呀!而今铁利部雄起,而与汪古部相争。亦只是相持而斗。而以榷场为引,怕是……怕是要像当年一样,急而相攻,半年而促。又使其一部壮大!”
曹岳有些担忧地说道:“若是铁利部胜还好,至少有和亲之故还能和平几年,若是被汪古部坐大,那可就……”
刘永铭问道:“曹相不会不知当年克烈部为何退走吧”
“嗯”曹岳好似真的不太知道。
刘永铭言道:“与汪古部相争者,除了克烈部、铁利部还有朵颜部,这些部族与我们是近在咫尺,但北漠还有乃蛮等部呀!当年乃蛮犯克烈,得牛羊数十万头,迫使克烈部回转。”
曹岳言道:“当年之事,臣已忘得差不多了。好像是这样。”
“曹相可知为何这十余年来蒙人不曾相互吞并”
曹岳一愣,说道:“臣忙于内务,却不知蒙人之事,还请六爷相告。”
刘永铭言道:“可知清明已过,为何茶市依旧未开可知为何长安知府衙门、户部皆对此莫不出声”
曹岳深吸了一口气,他好似想明白了。
曹岳问道:“今年茶市还没开市”
刘永铭轻笑道:“当然没有开市!去年也是这几日才开的市!”
曹岳想了想说道:“如此说来……铁利、朵颜、汪古三部正在内斗却一直没分出胜负出来这不对呀,漠南这一边,铁利一家独大……”
“这是蒙国国师数次来访与您说的吧”
曹岳言道:“六爷的意思是……”
刘永铭笑道:“蒙国也是信大乘佛法的,只不过信的是藏传。国师帕思巴佛法最深。被蒙人誉为活佛,深受蒙国百姓爱戴呀!蒙国各部怎么可能会对一名佛法高深且又受百姓爱戴之人失礼虽成国师但帕思巴却非蒙国各部共有,乃是铁利可汗座下呀!”
曹岳摇头叹道:“我只知国内之事务,却不知蒙人之先事,真是惭愧呀。这些事,还不知六爷从何处而知”
曹岳虽然在自责,但更多的是想打探一下刘永铭到底是从哪里听说来的。
刘永铭笑道:“父皇只把五哥调走让本王接手内务府,就能马上将内务府整改出来,曹相就没想过为什么”
“瘁凶与丁总管……”
刘永铭笑道:“熟得不能再熟了!”
“我看丁总管好似十分畏惧于你”
刘永铭言道:“他哪里是畏惧我,他怕的是我添油加醋地在他哥哥那里说他坏话。他怕的是丁实那老小儿找他麻烦!”
曹岳一愣,呵呵笑道:“也就六爷您敢说丁车骑的笑话了。如此说来,蒙人之事都是您在丁总管那里听来的了”
“事情是听了一些,不过有一些是我自己的析解而已。不过有一件事情本王很奇怪。”
“什么”
“我那舅表叔为何这般了解蒙国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