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凤翠玉冠,臣听说了。”
刘永铭说道:“爷我只在长安城地面上混得熟,外地却是不知,特别是洛阳!但你不一样,你在我汉国所辖之地皆有耳目,若有这东西的风声,你言语一声。至于怎么弄到手,用不着你费心。”
宋宪疑问道:“六爷要那东西做甚?”
“还能是为什么呀,孝敬太后的呀!宫里四妃娘娘美色渐衰,越是如此她们越是焦虑,嫔妃越是焦虑,相互之间斗得就越凶!我之前是有德妃娘娘罩着,看形势怕是将来她也得牵扯其中,没有那么多的心思给我在父皇面前说好话了。不巴结着太后,以后谁在宫里给爷我说好话去呀!”
“臣……臣这里还有一件事……”
刘永铭白了宋宪一眼说道:“说吧!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要是不帮你,你是不是还不给我打听那凤冠之事?”
宋宪一听,兴喜得说道:“六爷最是善解人意!宫里死的御前侍中刘元的尸体不是被谷侍郎拉走了么?”
刘永铭一愣,问道:“父皇让你查刘元之死了?”
“没、没有呀。”
刘永铭瞪着双眼说道:“父皇没让你查,你多这事做甚呀?你不知道父皇为什么不让你查么?”
“臣省得,皇上是不想让太多人知道宫里的内情,臣……臣其实是帮谷侍郎问的。”
刘永铭十分生气,他刚想骂些什么,但又把话憋了回去。
刘永铭气道:“他谷从秋若是遇到些难题自己会来问,要你多这一嘴么?”
“他不好意思问,所以找了我,让我帮他问。然后……然后说,如果可以跟他说,就跟他说说,不能跟他说,他就心安理得的不知道就好了。”
刘永铭白了宋宪一眼,气道:“少跟爷我来这一套。爷我能不知道你的那些鬼心思?你是觉得父皇最近老是把什么私事交给我处理,觉得我得宠了,想巴结着我、跟我走得近一些?我可告诉你,我知道的东西可都是要命的,你少跟我参和!参和多了,也不怕把你自己给蛰进去!”
宋宪苦着脸说道:“与其怕这个,倒不如怕他人弹劾。皇上最近有些不喜我,好一些事情都没叫我去办。哪天……说句不好听的话,哪天皇上真的烦我了,怕是一个给事中的奏疏都能把臣给弹劾了。这些年来朝上的那些人因畏惧我的职属之能而没敢与臣为难,但臣不能不防着那一天。”
“你这话什么意思”
“朝里朝外能在皇上面前说得上话的、能秉持公正而言的、能保得住臣的,除了六爷,就没有别人了!所以这才……”
“行了行了!谷从秋犯什么难了?说吧!”
宋宪此时才连忙说道:“哦,那带班侍中的尸身他亲自验看过了,发现了手脚上有绳索捆缚的痕迹。”
“这爷我知道!就是爷我先看到的!”
宋宪言道:“谷侍郎说……说那种绳子他知道。是……是内务府修缮殿室的工匠们专门用来爬高系身上的软绳!”
“嗯?”刘永铭心中一疑。
宋宪赶忙又道:“谷侍郎说,可能是……是您内务府里的人做下的!”
刘永铭想了想,说道:“这事……这事爷我知道了。谷侍郎不是屠之佑,他不是那中会大嘴巴之人,不会把宫里事情拿外面去说,想来他是觉得这事不好与我当面讲,怕我失面子所以才与你说的。”
“是这样。”
刘永铭轻笑道:“这谷从秋,心眼越来越多了!都怪爷我把他给教坏了。这事……这事我自己来办吧。”
刘永铭说着看了看手里的点心盒,说道:“等你随手帮我把事情办好了,我再送你点东西。这盒点心你且就拿去嚼吧嚼吧,爷我也不缺这点吃食。你若是不爱吃,随手就帮我扔了吧。”
刘永铭说着将手中提着的点心硬是塞给了宋宪,而后乐呵呵得向着王府里去。
宋宪拿着点心盒愣了一下,思索了一下之后,这才提着点心盒离去了。
刘永铭前脚刚踏进王府大门,那罗信雄便从门房那边赶了出来。
罗信雄原本是早看到刘永铭了,只是刘永铭一直在与宋宪说话,自己不好出来打扰。
他见得宋宪离开,这才从门房里出去叫了一声:“六爷!”
罗信雄说着急急忙忙得来到了刘永铭身边。
刘永铭翻了个白眼,生气得说:“这都什么日子呀,谁都得在边上叫嚷一声惊吓你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