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合?我从来不相信巧合!说说怎么一回事,我倒是十分好奇呀!”
山隹高解释道:“我去找我嫂子,但却没找着,一路行来,我的银子也花得差不多了。哦,银子原是崔素的,杀手杀了崔素之后虽然搜了身,也拿走了许多现银,但银票他们却是不敢拿走。因为那些是汉国的银票,应该是崔素来汉之前有意兑换而来的。我拿了他的那几张银票,后来被我用得差不多,所以想在陇西那边落个户,好继续生活下去,等我安顿好以后再去联系妻儿,将他们接来。”
银票有很多种,有记名与不记名,甚至有暗记的。
拿了银票自然得兑出银子来,但汉国经纬票号的银票在齐国是兑不出来的,带回齐国亦不过是废纸一张。
想得到兑到银子,就必然得在汉国的经纬票号兑换。
万一崔素的银票是记了暗记的银票,而兑银之人却又不是本人,那将会产生很大的麻烦。
陈知节派出来的杀手并不想节外生枝,所以就只拿走了现银,而没有拿走银票以免生出什么麻烦出来。
刘永铭疑问道:“陇西县?你如何会去那里?”
“崔素的路引上就写着陇西县,我若是要落户也只能去陇西落户。”
刘永铭看向了李裕,呵呵笑道“哦对,李侍郎给崔素写过信,一定表示过会帮崔素安顿好一切来汉事宜。李侍郎将崔素接到自己老家陇西县也是在情事之中。长安的户籍的确是很不好入。”
李裕也说道:“的确是我给他弄的路引,也如六爷所料,我的确是将他安排在了陇西县。”
山隹高接着说:“原本我是想要去李家那里求一份财会的事情做。但李家家规很严,我没有保人,自是去不了李家做事。也万幸我没去李家,要不然当时身份就得暴露,因为我真的不知李家与崔素是有往来的。但陇西彭家那里却是不需要那么多凭证。”
“嗯?”刘永铭疑道:“这话怎么说的?”
山隹高说:“彭家的田亩数与实际不合,有多瞒少报之嫌,且他们又不通财计,所以不敢用正途财会,怕被财会所举报。我因来路不明,不敢举报,他们故而用我。”
云岗先生彭仕祯的名头是很大,但也只是诗赋的名头大,对于算账与理财真就是他的短处。
要不然彭家也不会败落到这种境地。
刘永铭想了想,问道:“你是不是去了云岗先生的亲家樊笠樊助教那里?”
“六爷您又猜到了!虽然彭家对官府有所隐瞒,但私账里还是得对得上,他们家有几块田是记在亲家樊笠的名下,那几块地的收支却有些问题,应该是樊家把田亩产出给私用了,但账却没还上,所以我去了樊家看情况。当时……当时我就看见他了!”
“原来是这样,哈哈哈!你在那里一定是能见到邋遢道人的!”
“六爷您知道?”
“哦。当然知道。只是这事很复杂,一时间也没办法跟你说清。不过可以与你说,樊助教是识得那些甲骨古文的,且宝藏图还不止一份,当时樊助教正好看过其中的一份。邋遢道人他或是想来得到樊助教看到的那一份,或是想去找樊笠认自己手中的那份。总之,你与他遇上并不意外,可他为何没有杀你?”
山隹高答道:“他说他有一个武功十分高强的师兄之前就在这附近,他畏惧于他师兄的武力,所以不敢亲自出面与樊笠见面,所以他让我帮忙接近樊笠。”
“那后来呢?好像你并没有这么做。要不然那位神秘人物必然与你有所接触,以那位神秘人物的聪明才智,他也必然能认出来你即是解掌柜,他也就不必紧张得提前用琇儿之母来胁迫琇儿了。”
山隹高解释道:“我知邋遢道人手段毒辣,当时不敢反对,一口应承下来,并向他索取银子。他见我有所求,所以便不再放在心上。没过几天,我接到了朝廷的公文,说是要给我一份功名,让我做官。我又不是真的崔素,于是便拒绝了。但事后想想,我若是成了官,要拿下邋遢道人报仇,且不是游刃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