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玲珑看了一眼手中的软剑笑道:“听说八部天龙中的念娇龙是以一手诡谲的软剑剑法行侠仗义,但我却是不服。我也是使剑的,我自为我的剑法不在你之下!今日倒是替代你的一个好机会!也不知空着手念女侠,又会使出什么样的绝世功夫呢!”
水玲珑的语言再也不像之前那般胆小、懦弱与温柔。
反之,她的嘴里吐出来的每个字,都像是一把刀子,想要狠狠地刺入对方心中。
她脸上的表情一会儿阴一会儿阳,实在是令人琢磨不透。
“念女侠!看在之前你待我不薄的情况下,我可以让你三招!”
这话好似触怒了念娇龙的逆鳞。
她自出道以来好似就没受过这样的羞辱!
刘永铭问道:“念女侠,要帮忙么?“
“用不着你们帮忙了!“念娇龙说着徒手便冲了上去。
水玲珑舞起紫薇软剑,那软剑却不受控制,剑刃向着一边偏斜而去。
水玲珑心中大惊,刚刚抓在手上的时候还感觉良好,舞起来这才发现,这把剑实在不是自己能用得来的!
紫薇软剑在水玲珑的手中好像一条绳子,如何也无法将剑尖摆正。
念娇龙哼了一声,贴身上前与水玲珑战在一起,好似想要将剑夺回来。
薛开山与刘永铭十分安心地在边上观战,一点也不担心念娇龙的安危。
因为念娇龙身上穿着薛开山的金丝宝甲,自身武功还不弱,而且水玲珑根本用不了那把紫薇软剑,所以念娇龙不可能会被水玲珑击中什么要害部位。
只是刘永铭与薛开山好奇这两位女子的武功招术到底是传承自哪里的,于是他们便站在一边看了起来。
薛开山一边观战一边对刘永铭说道:“刚刚来得急忙,都没来得及听你解释。你是怎么知道这水玲珑有问题的?”
刘永铭笑道:“从一开始我就知道她有问题了。因为灵位牌上根本就没写周光芯的名字!”
“哦?当时我好似没留意到这个!没写名字很奇怪么?”
刘永铭笑道:“当时水玲珑是以不识字、不知如何对周光芯进行称呼的借口给搪塞过去了。可是,周光芯是进京赶考的学子呀!没有身份文牒,他是进不了考场考试的,而且水玲珑也是用周光芯的身份文牒才混进贡院里的,换言之,周光芯的身份文牒一直是在的!”
薛开山点头说道:“是呀,只要把身份文牒给写灵牌的人看,灵位上就一定会有名字,总不能说写灵位的人也不识字吧?这太怪了。”
刘永铭呵呵笑道:“并不怪!因为水玲珑之前根本就不认识周光芯呀!灵位上可不仅只有名字,还要写堂号呢。身份文牒上可没有堂号这一列!作为周光芯的未婚妻如何能不知道自己嫁的人是周家哪一堂的呢?与其写错,干脆就不写了!”
所谓堂号,即是出身。
比如李裕家的堂号是陇西郡,韦贤妃家的堂号是京兆堂,齐国陈知节的堂号是颍川堂。
这些是以地方为堂号还会好一些。
像刘塬、刘永铭这一支却是刘氏蒲编堂的。
征东将军孟赞的堂号却叫三迁堂,弘农杨家的杨光禄所在的不叫弘农堂,而是叫四知堂,这完全就不是地名了。
周氏一门大宗就有汝南堂、文肃堂、至德堂等等,分支极广,这还不算地方分支堂号。
万一周光芯在京城真有一个朋友过来吊唁,看到堂号写错了,可是会出大乱子的!
虽然有的时候,灵位上不写堂号,那是因为死后直接进的宗祠宗庙,或是在自己的祖宅祭奠。
这些地方的正堂里本来就供奉着祖宗,上面正神位上就有写堂号,所以就不必再写了。
但是客死异乡之人这堂号却是必不可少的。
民间传说中,没写堂号的魂被地府差官勾走以后,在地府里是没有户籍的,也正是别人口中的孤魂野鬼!
这可是犯古人的大忌讳的!
但堂号也只是民间习惯,在身份文牒里却不会写上。
就像身份证里会写姓名,但却不会写艺名或是自号。会写上地址,但却不会写祖籍。
刘永铭说完堂号,又接着说道:“第二,他若真的有陪在周光芯的身边过,就不会不知道周光芯用的那方砚台是真宝物!放在市面上,没有二十两银子根本不会出手的那一种,何况是洗都不带洗的呢?其三!”
刘永铭停了一下,看了看四周又说道:“周光芯不是病死的,是被人用烧红的铁钉钉进在百汇穴才死的,将人洗净以后,换身衣物,将头发结起来,让人看不出死因!但水玲珑却说他是得痨病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