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奇怪的名字,草女。
想到山洲人的狗尾巴草标志,再联想到这个名字,易青橘突然不难理解了。
起名奇才罢了。
齐明池眼中闪过一瞬的欣赏:“你很聪明。”
虽然用‘坏人’这个词来形容草女,有些过于便宜她了。
看着面前人平和的眉眼,易青橘在联想到之前的齐明池,她这时才察觉到这人好像变了。
还是说…………
他其实本来就是这幅样子。
毕竟从齐明池的话中分析,草女或许并不只监视了他一段时间,而是——
一直都在悄悄监视监听着他。
至于这其中有没有假话,易青橘就无从得知了。
虽然还想问问之前那封原主的遗书是怎么回事,但想到齐洧燃不知道在外面等了多久,易青橘从小凳子上站起身:“谢谢叔叔的牛奶,很难喝。”
随后把杯子放到小板凳上就要往外走。
齐明池的视线跟着她转动:“我说你不是齐洧燃的亲生女儿,你的反应就这么平淡?”
易青橘脚步没停下。
她心想齐洧燃也知道我不是他亲生女儿,他都那么快接受了,我急个啥。
跳着摁下门把手,易青橘把门打开———
“久等———”
“你怎么老赢啊,是不是出老千了!”
黄毛咋呼的声音传进了易青橘耳中。
紧接着另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是你技术太烂。”
走廊中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哥特式扶手椅上坐着一个男人。
男人那头金发在光线不够明亮的走廊中分外耀眼,一双修长的腿交叠在一起,说话时,脚尖微微晃动,一只手攥着牌,眉眼间散发着拒人千里般的冷漠。
坐在他对面的黄毛瘪瘪嘴,把手里的牌丢到两人中间的桌面上。
“不玩了。”
随后扭头看向那边正冷眼旁观的独眼:“你玩吗?”
话音刚落,他余光中突然瞥见了开门走出来的小孩。
刚要开口,原本坐在对面的男人早已站起身走过去把小孩抱了起来:“饿不饿?”
那副细声软气的模样同方才把黄毛杀的片甲不留的简直判若两人。
易青橘抱着面前人的脖子。
【好小子,我在里面听抑郁故事的时候,你们在外面打牌】
亏她还害怕齐洧燃等烦了。
后者扭头对黄毛道:“奶糖饿了,有吃的吗?”
黄毛心想草女到底是派你来监视我们的还是来当保姆的。
“我说,草女没有下达指令说要我们什么时候把奶糖送过去吗?”
易青橘一愣。
所以其实不是齐明池想要绑架自己,而是草女!?
正当她疑惑时,齐洧燃神情寡淡道:“不要问多余的事。”
黄毛耸耸肩:“好吧。”
那看来就是还得暂时留在这儿一段时间了。
时间应该够齐洧燃找到这里,杀进来把奶糖带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