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5章 4.3 深入风暴</p>
“走了,走了。”</p>
三只军团,除去基利曼说自己需要短暂的一段时间征兵外,其余的两只军团现已踏上前往卡迪亚的路。</p>
老者佝偻着自言自语着,他浑浊的眼瞳中倒映出那颗蔚蓝色的马库拉格,</p>
“不过如此,不过如此。”</p>
马卡多絮絮叨叨地,紧接着,他卡了一下,然后大笑起来了。</p>
“……随便。”</p>
他戴上兜帽,不再看舷窗之外,那颗美丽的星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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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汗望向舷窗,卡迪亚之上的混沌云雾在他的眼底映出流淌的纹路,涌动着电弧的浓云遮住了一切试图探查那之下真相的目光。</p>
察合台沉吟着,他始终感到那若隐若现的声音在呼唤他——卡迪亚之上,有什么他所熟悉的事物在呼唤他。</p>
原体此刻正在思忖着下一步,他估量着前往卡迪亚的风险,截至目前,侦查矩阵并没有检测到敌人,但根据大贤者塔拉辛的话语,他们的敌人正隐藏在云雾之下。</p>
那是长生天里的存在。</p>
可汗沉默着,来自巧高利斯的鹰不相信帝国真理,他很早就知道那是一个谎言,而现在,帝国要为这个谎言支付代价了。</p>
好在巧高利斯的孩子们都学过怎么与来自长生天的狼共搏。</p>
【平衡被打破了。】</p>
可汗说道,他的话令科拉克斯沉默了片刻,他的胞弟似乎并不明白他的话语。</p>
可汗简单地解释道,</p>
【我们所处的世界,还有长生天——本该是平衡循环的,但现在,这份平衡被打破了,两股相反的力量在这里相撞,这便是为什么你我感到不适的原因。】</p>
科拉克斯嘶哑着开口,</p>
【这听起来不像是帝国真理中该有的内容。】</p>
可汗抬眼大汗的目光与渡鸦纯黑的目光在空中短暂地交战了片刻,可汗笑起来,他直了直身子,披在大汗身上的毛皮发出沙沙的声响。</p>
【你相信帝国真理吗?】</p>
科拉克斯纯黑的眼低下了,但很快抬了起来,</p>
【他们说我需要信。】</p>
【不过——没有人在意我到底信不信。】</p>
科拉克斯露出了一个略显疲倦的微笑,</p>
【我想,这也并不影响我们接下来的战斗,我知道你想要我意识到什么,兄弟,我能感受到它们那亵渎的气息,我和我的军团做好准备了。】</p>
可汗盯着科拉克斯科拉克斯亦回盯着他。</p>
两位原体平日里的关系不过是点头之交,但实际上,察合台·可汗跟荷鲁斯是挚友——而科拉克斯则对荷鲁斯深恶痛绝。</p>
尤其是在42号门战役后,那场战役让荷鲁斯和科拉克斯几乎是处于闹崩的状态。</p>
若是换做性情暴烈的原体,话不投机怕是会直接引发争吵,但此时此刻,在场的一位是可汗,另一位是科拉克斯。</p>
他们是这个混乱的世界里,少数的,幸存不多的“正常人”。</p>
可汗点了点头,他盯着卡迪亚,在它的荒原之上,厚重的云雾遮蔽住了它,就像是一个丑陋的赖疤。</p>
【……只有亲历过风暴之人,知晓风暴的颜色。】</p>
现在两军舰队搁浅在卡迪亚之上,没有指令,没有援军,舰队的凡人船员更是以一种惊人的速度磨损着。</p>
他们不能坐以待毙。</p>
【让我们试试速战速决】</p>
【劳烦寂静修会告诉我们此地的忌讳了。】</p>
可汗简扼地说着,将发言权交给了寂静修会,比起巧高利斯人,这些对待长生天态度亵渎的家伙会比他们所知道的更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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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牙白的炮艇自缓缓翻滚的厚重云雾中降下,翼尾黏连着浑浊不堪的雾气,飞艇下沉,下沉,在仿佛永无止境的云雾中下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