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呵……”</p>

扶苏缓缓一笑，似乎有那么点，不好意思开口。</p>

不错，他是真的有点不好意思开口，因为这件事情按照他现在的想法来说，多少有那么点质问的意思。</p>

而冯征，却是从头到尾帮了他不少，而自己却要反过来再质问，这是不是不太好？</p>

非大义所为也！</p>

“大公子，尽管开口便是！”</p>

冯征见状，心里一阵无语，你倒是说呀，憋了半天什么都不说，那不是白来了？</p>

“那扶苏就说了……”</p>

扶苏这才说道，“长安侯勿怪，刚才父皇对我说此事的确是好，但是也有可能让权贵们更抱怨扶苏……这……”</p>

恩……恩？</p>

嚯！</p>

听了扶苏这句话，冯征当即明白了。</p>

这是秦始皇说的是吧？</p>

哦……</p>

我懂了……</p>

这是让扶苏，来质问我来了……</p>

唉，你这个老赵啊……</p>

冯征心说，这问题，你直接给扶苏讲明白不就得了，干嘛还非要让他来问我呢？</p>

“这，大公子，这的确是冯征的疏忽了……”</p>

冯征笑了笑，吐了口气，“不过以我愚见，大公子，这种得罪，也是可以的。”</p>

既然扶苏不好意思把质问两个字说出口，那自己就给他说道说道吧。</p>

恩？</p>

扶苏听了，马上说道，“扶苏也觉得，既然是与民有利，那如此不去顾忌也没什么。”</p>

“唉，大公子，微臣可不是这个意思。”</p>

冯征听了，笑道，“我想，这也是陛下，想对大公子说，而没有说的。”</p>

恩……恩？</p>

什么？</p>

扶苏听罢，心里一动，马上问道，“这到底是何意？”</p>

没错，父皇那话说了一半，搞得扶苏心里很是疑惑，所以，这才来问冯征，到底是什么意思？</p>

这话只说一半，容易把人逼疯啊！</p>

“这意思嘛，很简单，就是，不管是正着利用还是反着利用，这大臣们，终究是得利用的。”</p>

冯征笑道，“其实，除却大臣们之外，百姓，还有微臣，不管是任何人，大公子，都得想着一个利用，我想，陛下就是这个意思。”</p>

嚯？</p>

“这，父皇的确有类似的话。”</p>

扶苏说道，“只是，父皇当时，并未与我讲明。”</p>

嗨……</p>

这不是他想让你自己参悟吗？</p>

冯征心说，换句话说，其实，你不参悟，那也没事。</p>

大不了，你不参悟，你回头，肯定得撞墙吧？</p>

这撞到头了，才知道前面的是墙。</p>

就比如复苏之前去找那些权贵商量，而处处吃鳖，其实，这也是教训。</p>

对嬴政来说，让扶苏参悟也好，让扶苏吃瘪也罢，反正这些权贵，是他必定要打一辈子交道的人。</p>

嬴政还有时间，能允许扶苏自己参悟参悟，体会体会。</p>

“陛下仁慈，是想告诉大公子，您这次利用了权贵，那下次呢？”</p>

冯征笑道，“估计也是这个意思，陛下，也并没有让大公子来质问我的意思，而是想让大公子明白，利用，从来不是白利用的，事情，不管做什么，后果，都得想明白。大公子，您想，您若是把权贵得罪死了，对您有利吗？对朝廷，有利吗？”</p>

“咝？这倒是！”</p>

扶苏听罢，顿时恍然，“父皇原来，是这个意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