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同却笑了笑,没接这话茬,而是换了个话题:“我听芙瑶说,你的计策成功了,你那个庶妹奚月新,确实聪明过人!赵国王后此番有了身孕,若是生下王子,地位就算稳固了。”
奚华却没见得高兴,轻轻叹了口气:“月宁从小被我惯坏了,任性而为,不像芙瑶,从小懂事聪慧,你比我省心。”
“你可知足吧,月宁性格虽然莽撞,但正因为她毫无心机,鄢黎才能容她,她背靠你这个哥哥,位居王后,又有月新那样心思细密的在一旁辅佐,如今又怀了身孕,日后不可限量。”
奚华摇摇头又点点头,最后只说了一句:“也所幸还有月新,可以为我分忧。”
魏国技艺最精湛的几十名金匠,忽然接到国君最高招募令。
宽敞的作坊里,炼金的炉火烧得正旺,上百名工人汗流浃背,铁锤敲击的巨响回荡在土窑房里。
粗略成型的金杖被送到一间干净整洁的房间里,几十名高级金匠正在紧锣密鼓的雕刻打磨着手中的黄金权杖。
一个官差模样的人匆匆进来,环顾了一周正在埋头干活的金匠们,然后扯着嗓子喊道:“今天必须得先完成一批,晚上苏展柜要来验看。各位可得抓紧了。”
金匠们都不抬头,继续着手中的活,他们对这些官差们狐假虎威的德性早已司空见惯。
几十根仿制的黄金权杖摆在了莫岑菀和翼煌的面前。
莫岑菀一根一根拿起来细看。
这些金匠的手艺确实不凡,从外观上来看,几乎与原物一模一样。
她拿起一根又放下一根,这样精致的模仿技艺,却并不是她想要的。
终于,当她拿起第三十一根的时候,她顿住了,拿着看了半天。
然后她抬头,对那官差说道:“制作这根金杖的匠人,去把他带来。”
跪在地上,一身粗布衣服沾满了灰尘的男子,低着头,有些惶恐不安。
莫岑菀看他年纪不满三十,竟能位列名匠,自己眼光果然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