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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乌鸟见东方怀音不搭理自己,有些气愤。
他稍稍提高音量,说道:“东方先生,你方才所言,不过是扯些歪理……儒家身份,见不得亲近道门的向家有天才出现也是正常!”
东方怀音点头又摇头,她的目光从未有过离开那个提剑冲向高空的少年。
青衣女子最后摇头着开口,“你说的确实是如此,我不过是扯了一些歪理,修道……怎么就是因为怕死了呢?毕竟有些人修道……就没打算活,你知道吗?”
青衣女子终于侧过头来,看向那个一头金发的男子,再次说道:“你知道吗?”
月乌鸟蓦然瞪大眼睛,久久无言。
“是啊,有些人修道,怎么就不怕死呢?现在的自己……不就是在求死吗。”
“与我青梅竹马,共讨大道的道侣被害得惨死,我不能亲手帮她报仇,我该死去了,总不能让她在下面一个人过桥不是?”
想到这,金发男子抬起头,看向远方天际。
两团炽热火焰骤然冒出,金发焰眸。
“长命道人已经死了,卢新觉才是主凶,但是诱使他的师父,也已经死了,我要去找谁报仇?卢新觉吗?”
“卢新觉……说到底,我们之间这笔账不是这么容易了断的,只是……把他杀了又能如何?”
月乌鸟心中一阵百感交集,不知所措。
“……我唯有一死。”
金发男子看向那个绝美的青衣女子,说道:“东方先生,还请不要折磨我了,给我一死。”
东方怀音早就不在看他,仔细地看着那团砸开的血色剑光,久久无言……
韦夏至身子颤抖,他身后的炼气大翅崩碎了大半,这方天地的所有真灵皆被他炼化又被打散,已经没有一丝能够利用。
白衣残破的少年艰难地维持着御风飞行,开始晃晃悠悠地飘落,速度很慢。
韦夏至控制着身子平衡后,终于能平稳地落下。
他伸手擦了擦头顶流下的鲜血,嗓音低沉沙哑,嗤笑道:“就这点威力?”
只是一击,他那结合炼气术的剑气就被劈碎,更是把他炼化的所有防御手段震散了。
“哼!”
“嘴硬!”
“韦夏至,已经是强弩之末了,还有必要挣扎吗?”
“韦夏至,没了山河卷,你不可能抗下这第二道神雷,就算拿了向轻羽的半法宝命器也是如此,你没有半点机会的,还不如……”
“磨磨唧唧,赶紧的,我赶时间!”少年忽然抬头大笑一句,已经落在了地上。
没有半空中的卸力距离,站在地上的他,接下神雷会受到更多的伤害。
不仅仅是雷电之力了,单单是那股冲击力就能把他压成肉泥。
“哎……”
“降神雷吧!莫要与他废话了。”
“对,都不要浪费大家的时间了!”
“可是,一同把山河卷劈碎了,那怎么回去交差?”
“山河卷到底是一张法宝,虽然破碎了,也不是这么容易坏的,除非他直接拿出山河卷抵挡。”
“对,要是这样,当他拿出山河卷的瞬间,我们可以控制大阵,让降下的九天神雷稍稍偏开一些,这样山河卷还能拿回大半。”
“此计可行,就这样吧!”
韦夏至不知道这些人在嘀嘀咕咕地交流着,只想着还有没有其他手段接下第二道九天神雷。
少年把手搭在腰间宝剑上,那柄宝剑立马瑟瑟发抖起来。
“胆小鬼,跟向轻羽一副德行……”
韦夏至不想这么多,估计都用后手了,而且东方怀音也没有出声,甚至也没有出手的打算,那就是默认了他破境直达聚气。
东方怀音抿着嘴,没有一丝多余的动作。
倒不是她让韦夏至压着境界会有什么不好的地方,而是太快破境,绝对没有好处。
一是道心问题,就算韦夏至的心性已经足够坚韧,为了心中所想,他可以不惜性命,不惜一切,只想再强一些,去接近理想中的世界。
但是连破三境,瞬间恢复到以前的境界,他自己都会不适应,要不少的时间去调整。
一个习惯于没有真灵的炼气士,突然有了灵气在身,反而会变得束手束脚的。
二是机缘,现在看来,韦夏至还是没能遇上什么合适的机缘。
那就没必要继续压着了。
韦夏至深深吸了一口气后,浑身气势大变,一丝丝的流光从他身上流出,如那清风显形。
韦夏至抬起头,一步踏出,已经是聚气境了。
他舒展了一下手脚,笑道:“终于回来了,不过还是差点意思,不能真正的凭借真灵御风飞行,那的盛境……也不知要多久呢。”
用开脉境体内气府藏着的那点真灵,韦夏至伸手一抹,一把纹着绿红两色的橙色长剑现于他手中,光芒闪烁。
少年发丝飞舞,身上更是闪闪发光,以他为中心,脚下十丈内的地皮皆被炸开。
韦夏至一个弯腰俯身,借着身上最后的真灵炼化推动,弹射起身。
天幕,一个巨大的漆黑窟窿显现。
黑窟窿四周,还有数之不尽的紫蛇游来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