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时间,宋程昱不在身边,偶有几次她都进入了羞涩梦境里,醒来时,发现宋程昱不在,心中不免寂寞空虚,然后一番长叹。
这段时间,她过得太丰富了,以至于都忘了这一茬。
她随即在他胸膛上来了一个粉拳。
“以后这种画,不准再画了。”
宋程昱反问:“为何?画的不好吗?”
他是怎么好意思问她这种话的。
她咽了咽口水,道:“太浮夸,被人看到了,不好。”
她觉得,军营里就那么大点儿地儿。
统领的营帐里,总是人来人往的。
他的案桌,总是被作为军事探讨之地。
要在商议军事时,蹦出来了这么一幅“飞燕”图,岂不是要贻笑大方。
她真心为他考量。
但其实,她看到那画,是欢喜的。
被人记挂……夫妻间的情趣,到底是如此了。
宋程昱蹙起眉头:“浮夸吗?我还以为自己画的很好,特意将两个小人化成了飞燕的姿态,寓意比翼双飞……两个小人连在一起,是想表达咱们虽然短暂分别,但仍旧情比金坚。”
文茵一愣:“你是这个意思……”
宋程昱一脸认真:“自然。”
文茵:“……”
宋程昱:“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文茵:“……”
宋程昱:“还有点烫?是不是在乌篷船上受了风寒?”
文茵:“……”
乌篷船上,风太大了。
文茵真病下了。
这一病,便是好几天。
也是这几天时间里,宋程昱给该办的事情都办下了。
宋程昱联合宋程现,几次奔走,将江南这边的招兵点组织人给缉拿归案,同时宋岫岩知道了宋家军内部腐坏问题,让在京师的宋程逸去了四方查看,皆有不少此等问题。
宋岫岩在京师当官当的太安逸了,这才发现在他管辖的范围内,出现了不少纰漏。
故此,远在京师的宋岫岩很干脆的向帝王奏书,自降官职。
帝王念其自纠自查有功,免了他的责罚,且命他查清宋家军内部忧患,好继续为大赣奉献。
宋岫岩也不辱皇命,很快就发现了宋家军的许多蛀虫。
发现归发现,该怎么处理却有些头痛。
不是宋岫岩不舍得将这些人革职,而是其中牵扯的利害关系太大,一时让他一个脑袋两个大。
故此,宋岫岩特意给宋程昱和宋程现写信商议,希望两兄弟能给一个解决办法来。
宋程现拿到信件的一瞬间,就找到了宋程昱,商议情况。
宋程昱一声冷哼,道:“老头子这哪里是难办,他只是拉不下脸面,想让当儿子的给他去唱黑脸。”
宋程现皱眉:“不至于,那毕竟是咱们的亲爹,怎么会如此坑害亲儿的。”
宋程昱拉扯了下嘴角:“是吧,有的时候我总怀疑自己不是亲生的。”
宋程现:“……”
宋程昱深吸一口气,表情微难:“你觉得我和你爹长得像吗?在我们五兄弟里面,我的长相尤其出众,你不觉得奇怪吗?”
宋程现:“……”
宋程昱的双目一下放的很远,道:“你说咱娘有没有可能有别的情人,你爹不想自己太丢人,所以认了我这个儿子……”
宋程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