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筝,筝儿啊,是娘对不起你!你,你一定要好好活着。”
看着眼前的景象,感觉很熟悉,那个和我长的一样的女子身穿着破旧的衣裳,怀里抱着的应该是她娘。
又有一男一女先后来和她说话,看得出来那女子很心疼她。
可另一个不就是昨日见过的那公子?他甚至还要出手伤我。
可在留香居时他却替我解了围,难道我们真的认识?
可是眼前的他却和昨日大不相同,此时他的眼神并不犀利,更多的是担忧。
转而身后一片火光,而我却在一只金色的大鸟背上。
这梦怎么如此奇怪?
正当我想不通时,小玉的声音传入耳中。
我睁开眼睛,似乎还没有回过神来。
“姐姐,你已经睡了三个时辰了,再睡下去,晚上就该睡不着了,你不是说要去摘果子吗?”
终于回了神,对啊,刚刚在种花,然后我回到房间,这就睡着了?
“花可都栽种好了?”
“种好了。”
小玉扶着我起身,洗了把脸,却始终都没看到亦城。
“亦城呢?”
小玉边帮我换了身衣裳,边告诉我,亦城有些事出去了,叮嘱她照顾我。
这不就来叫我一起去摘果子嘛,也好,反正这每一日都无事可做,今日的花种好了,不如去采些果子,等亦城回来给他吃。
时节虽已入秋,但不热不凉的天气格外令人愉悦。
山中的果子有好多种,这野果的名字我却不得而知。
不过之前经常随亦城来摘果子,他教我识得哪种是可以吃的,哪种是不能吃的。
经他调教,摘些能吃的果子,也算是游刃有余。
小玉叮嘱我不要走远,虽然离我们的院子并不远,可这里毕竟是是深山,常有野兽出没。
这山里的果子怎么好似不随着季节成熟,随时都能摘得到。
看着红彤彤的果子,鲜美多·汁,想着亦城定会喜爱。
入眼的那个果子格外的红,长的又大,只是有些高,蹦跳了几次都没碰到半分。
今日我一定要摘到它,这么想着,我就抬脚抱着树干一点一点向上爬去。
原来爬树也并不难,难道我以前经常爬树?只可惜不记得以前的事了。
果子近在眼前,只有一臂之遥了,那树枝又不粗壮,定会受不住我的重量。
这个小玉也不知道哪去了,还说不能走远,怎么转眼的功夫就不见人影了?
伸手试探着,就差那么一点点。
“筝儿!”
“啊!”
这一声真是被吓到了,整个人直接在树上掉了下来,可等来的却不疼痛,我竟然在一个男子的怀里。
这不就是那日要对我动手的人吗?
我赶紧挣扎着跳下来,和他保持了些距离。
我试探着问他:“你是洛枫?”
见他释然一笑:“终于想起我了,可还记得以前我对你可是百般照顾的。”
原来他真的叫洛枫,他说的以前对我百般照顾,难道是我失忆前?
他对我很照顾?可为何之前他看起来却是想要伤我的样子?
见我一脸迷惑,洛枫摇了摇头:“看来还是没想起来,那不如我来告诉你吧。”
洛枫滔滔不绝,讲着他曾经对我有多照顾,甚至想娶我为妻。
我对他并无好感,这些话当然也不会放在心上,可他说到我爹就要秋后问斩时,我突然想起之前的梦。
那个梦和洛枫说的倒是吻合,娘被爹打死在了院子里,而那个对我很关心的女子的名字我也觉得很熟悉。
胡肖肖,洛枫说她是留香居胡老爷的女儿,和我是至交好友。
那日在留香居,那个大师确实也说过胡老爷有一女,可胡老爷却说自己没有女儿,这可真是奇怪了。
只是对于胡肖肖这个名字我好像有些模糊的印象,也说不清,就是感觉这个名字很熟悉。
头有些痛,我蹲在地上不停的拍打着头,想以此减轻些痛楚。
而此时洛枫却开口:“如果你念在往日的情分,跟我走,我就会救你,还会让你想起你忘记的那些事,你觉得如何?”
“你这是趁人之危,我已经为人妻,绝对不会和你走的!”我强撑着瞪着洛枫。
而洛枫却立刻换了个面孔,又如那日般,一缕缕的黑气在他手中向我的身体贯穿而来。
虽然头痛减轻,可身体却感觉轻飘飘的,就好像我的思维就要抽离了身体一般。
说不出的感觉,很不舒服。
“你个奴才!谁给你的胆子?”
随着一声怒吼,我的思绪也随着回归了身体。
眼前是一个高大的黑衣男子,挡在了我的身前,而洛枫却跌倒在一旁。
洛枫捂着胸口站起身,擦了擦嘴角的血:“君上,您莫不是忘了主上的交代了吧!”
身前的男子隔空一掌,洛枫又一次被打倒在地,“记着,我是君,你是奴才,你没资格和我说这些,如若再让我知道你伤筝儿,那忘川河便是你最后的归宿,还不快滚!”
难道他也认识我?
他在说些什么,什么君上奴才的,忘川河又是哪儿?
不过想来这人也不是什么坏人,是他救了我,否则那洛枫的邪术或许今日就会要了我的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