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
阿言靠在她的身侧,反复到她刚刚的话。
王后干瘦的手紧紧地握住阿言的手,尖锐的指甲甚至将她的手掐出了一道又一道的细小血痕。
阿言眉头都没皱一下。
王后断断续续地说着话,但律远洲除了最开始阿言的那句‘快走’外,什么都听不见。
【“我感觉事情不太妙。”】不管是似乎被排挤了的祁焕,还是已经病入膏肓的王后,都在叫他们快走。
为什么要走呢难道卡亚王室真的敢对圣女动手吗
圣女如果真的出现了什么不测,那么卡亚将迎来的是整个教廷的疯狂打击。
【那我们要走吗】
【“走不了的。”】哪怕他们想走,他们也不一定走得了。这里可是卡亚兵力最甚的王城,如果卡亚王室真的不想让他们离开,单凭借教廷派的这一队骑士,他们根本不可能那么轻松离开。
即使真的离开了,也是损失惨重地离开。
【“阿言成神的关键到底是什么”】律远洲迫切地想要知道这个任务背后的含义,或者说,他能为阿言做什么。
【……时间之神成神的时间太过久远,除了那位外,应该没有神明知道时间之神的成神细节了。我知道的唯一情报就是时间之神的成神与造物神有关。】
【“可是你不是说这个世界没有神吗那造物神从哪里冒出来啊”】律远洲不解。
派派罕见的叹了一口气,道:【所以这才是我们最难办的问题啊,这个副本世界只能复刻时间之神的生前,但是并不能把造物神也搬过来,更何况,那位至高无上的神主已经沉寂很久很久了。】
【“所以成神的关键到底是什么啊。”】律远洲头疼地看着前面交谈的母女俩。
【我母鸡昂。】
与派派交谈之间,阿言与王后艰涩的对话也走到了尾声。
王后眼角的泪水划落,阿言用手帕轻柔地拭去王后脸颊旁的泪滴。
“我先走了,请您不要为我担心。”
“……母亲。”
阿言深深地看了王后一眼,转身拉着律远洲走出王后压抑的寝宫。
阿言拉着律远洲的手很用力,但即使情绪上头她也小心着律远洲的感受,除了手腕传来的热意,律远洲感受不到半点的疼痛。
可是阿言手上的青筋都变得分明了。
律远洲的另一只手握上了阿言冰凉的手背。
阿言的步伐一顿,但她什么都没说。
门外,祁焕还守在大门口,见他们出来了道:“你们接下来准备去哪留在这里”
教廷的圣殿遍及大陆,唯独十二王城之中没有圣殿的踪迹。
阿言摇头。
祁焕的视线却落到了二人紧握的手上,他忍了一下,没忍住,上前将二人的手分开,把律远洲的手塞到自己手中。
心满意足jg
阿言:
“你们要是不放心可以去我那儿,虽然没有王宫那么奢华,但起码没有无时无刻不在监控你们的仆从。”
“可是国王会同意吗”律远洲问。
祁焕无视阿言杀人的眼神,道:“当然,圣女见了王后之后悲伤过度,我带她出去散散心找乐子,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律远洲倒是不在意自己的手被谁攥在手里,他还在纠结阿言的成神条件。
虽然我拉的不是你的手,但我心里想的是你啊!
祁焕的庄园在主城的郊区,距离王宫很远的地方。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的地位变低了,恰恰相反这是他盛宠的体现之一。
整个王城中,除了王室居住的王宫,第二大的建筑就是祁焕的庄园了,这是连他的公爵父亲都没有的殊荣。
年纪轻轻便已经位列伯爵,如果祁焕安静地固守着贵族的老本,他的前途之光明是不容分说的。
可是他偏偏走上了最千辛万苦的路。
王室的心思外界难以猜测,表面上祁焕还是荣宠不断,即使这份荣耀是走在钢丝之上的。
“洲洲的房间还在里面一点,至于你,喏,就这间了。”
“你不要以为我看不出这间是客房,里面那是主卧。”
把自己住过的卧房让给律远洲住,祁焕抱了怎样的心思他都懒得戳穿。
“这样不太好吧也不我就在阿言的隔壁的房间凑合凑合”
“不行。”祁焕立刻驳回律远洲的请求,道:“你们的东西我都已经派人放好了。”
“洲洲你别听她瞎说,这里哪有什么主卧客卧之分的,难道你嫌弃我吗”
律远洲很想说是,但是顶着祁焕火热的目光他还是安静地闭上了嘴。
算了,他还是当一个花瓶就好了。
乖巧被某人扛进主卧。
阿言对祁焕的安排很不爽,可是律远洲本人都没有说什么她更没有立场为他拒绝。
“那么今天就先到这里吧!有什么事情都明天再说。这一路上舟车劳顿也辛苦了,好好休息一晚上吧。”
“好的!”
“洲洲晚安,好梦。”
“祁焕晚安,阿言也晚安!”
“晚安……阿律。”
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