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伯爵的宴会】08(1 / 2)

脑内忽然响起这样危险的警报声,祝爻不知道是不是该庆幸自己没有跑出宴会大厅,只当他被旁边几个燕尾服男人从地上抓起来的时候,觉得大脑一片空白。

男人们结实有力的大手钳着他的双臂,还有从后背提住他的腰的。这让他有点不舒服。

祝爻挣扎了两下,很遗憾,那些人手上抓他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他们的手不像伯纳德和巴蒂斯特那样冰凉,但是捏他的时候同样很用力,还会不安分地用指腹摩挲上面的软肉。

他从来没有被这样对待过,常年养在疗养室里的肌肤就像从种子时期就养在温室里的花朵一样,稍微一碰就会起红印子,绵绵软软的,手指轻轻在上面一捏就陷进去一个小窝,娇滴滴地比那些贵族小姐还要软一点。明明只是一个简单的抓人的动作,偏偏在祝爻身上就显得分外稀罕,使人忍不住往偏的地方去想。

巴蒂斯特站在莱斯特伯爵后方眯了眯眼。

有一个绅士打扮的男人捡起祝爻刚刚掉在地上的高跟鞋,面无表情地蹲在地上,然后捉着他的足就要帮他穿鞋。那只纤细冷白的脚果真很小,只需要一只大手就足以完全掌握,它活像蒸笼里刚刚蒸出来的柔荑,香香嫩嫩,好像手掌稍微用力一掐就能挤出很多汁水来。

捉住他脚踝的男人本就木然的表情一顿,瞳孔骤然震颤之下,他看见祝爻足尖的溢出了一点鲜红色彩。

血。

是刚刚在大理石地面蹭出来血迹。

蛇一样的眼睛折射出危险的寒光。

祝爻被人盯得浑身发麻,紧贴着后方男人胸膛的脊背也渗出细微冷汗,身上顿时紧绷到有些发抖,单脚站立使他不住向后倒去,整个人像只棉布娃娃一样趴在几个男人的怀里。

祝爻闷闷地哼了声,细细浅浅的眉毛此刻也蹙成一团,眼睛里水雾蒸腾,隔着迷迷蒙蒙的视线望向莱斯特伯爵的方向。他明明已经怕鬼怕得想哭,却一点也使不出逃跑的力气。

【……】祝爻又怕又委屈,脑子里现在唯一剩下的念头就是呼叫自己的副本助手。

作为上帝视角的旁观者安慰了句:【别怕。】

“哈,血的味道。”

顶着张少年脸的伯爵双目发光地盯着祝爻足尖上一点红,表情也在瞬间变得癫狂起来,伯爵耸着鼻子仔细嗅闻,哪怕一粒香味分子都不肯漏掉。他一旦着迷起来就忍不住自己古怪的舞步,噼噼啪啪的巴掌仿若一支乐曲在空气中奏响。

“多么香甜!”

“多么高贵!”

“哈哈,无与伦比!完美的血!”

那双狭长的琉璃眼已经将视线逼仄到祝爻足尖的血滴上,像在看自己珍藏多年的艺术品那样,痴迷又满足地盯住那一滴尚未凝固的血迹,仿佛肉眼都可见红色血红蛋白缓慢地流动。

伯爵不禁舔唇,蠕动的喉结因为过于激动而发出颤音,吩咐那个蹲在地上的男人:“好好,我听话的奴隶,既然如此,这滴血我就赏赐给你啦——”

“你可要对我们尊贵的小客人温柔点喏。”莱斯特高兴得几乎想要鼓掌。

[操操!!!操!!这人谁啊要拿我老婆一血]

[啊啊啊啊啊啊我特么还等着巴蒂斯特给我救老婆呢!!这狗比动都不动一下这是人干的事]

[卧槽!嗦脚趾啊啊啊啊我老婆连脚趾都香香呜呜呜哭了]

[后面巴蒂斯特和伯纳德看都看傻了吧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这不当场搞个那个对得起我香香老婆]

祝爻几乎是在莱斯特伯爵宣布这一项的时候就呜咽出声,在已经笃定这个莱斯特伯爵根本就不是人的情况下,更是以为这些捉住他的男人们就是吸血鬼下属。

但是根本等不及他求助任何人,蹲在地上的男人在得到莱斯特的允许后,便立即勾头舔舐起他足尖诱人的色泽。长久暴露在冷空气中的足尖被温热的唇舌一激,他五只脚趾霎时间如山竹开花一样地炸开。

但这无疑是更加方便了男人的动作而已。大手握住整只足部使它不能动弹,血液腥甜的香味在味蕾上炸开,直冲大脑皮层上的兴奋组织,连瞳孔都焕发出异于常人的精光。

男人于是更加急迫地向祝爻那一处细小的伤口索取更多,贪婪的舌头如毒蛇般灵活,吮i吸的同时又会不断分泌唾液给予那处伤口足够的安慰,然后又将裹着细微腥甜的口津尽数为自己吞吃下腹,一张一弛间他连身体都克制不住地耸i动起来。大厅里安静得只听得到一片水声。

旁边几个捉着祝爻的燕尾服男人尤其听的真切,甚至在两具身体的缝隙处清楚地看见雪嫩肌肤上残留的水痕,怀里的人在这样的动作下浑身红透,身上的香气更是在滚热体温的作用下不断蒸腾上升,钻进每一个人鼻腔内部,使人不由得做出一系列吞咽的动作。

于是抓着祝爻手臂和腰肢上的大手就变得不安分起来,让他几乎咬不住的唇再次呻i吟出声,而这无疑是一句狼群里的羊咩,一下就吊起所有人虎视眈眈的心脏。

伯纳德一脸阴郁地盯着祝爻脚边的男人,那条狗竟然在给他的小贱民舔舐伤口他前所未有地觉得自己领土权受到侵犯,有些头皮发麻地握了握拳头,上下两边牙齿抵在一处发出咯吱声响。

“好了好了,瞧我们的小客人都被你吓成这样。”

莱斯特一出声,燕尾服男人立即停下动作,明明还想舔i弄更多,但他最终也不过是望着那只粉白色的尖部咽了一口口水。男人一手握住祝爻的脚踝,另一手则拂去祝爻足尖上的水痕,悉心帮他穿好鞋子,便舔着唇退到一旁,连神色也恢复到最开始的木然,就好像刚刚一切令人血脉偾张的事情都不是他做出来的一样。

失去燕尾服男人们的裹挟,祝爻觉得自己好像浑身的血都被人吸干净了似的,身体一下瘫软倒在地上,脸上绯色未褪,睫毛密密地颤抖着,当他仰着头看向所有人时,瞳孔里分明给人一种懵懂的感觉,真是……

巴蒂斯特的眸色又晦暗几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尖锐的笑声在逐渐沉沦的夜色中显得过于刺耳,莱斯特忽地转身面向宴会大厅所有其他的人!

只见伯爵展开双臂道:“看来我尊贵的小客人只是在慌乱中做了一件小小糊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