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精神病院如今只有那一块的他感知不到,多半就是被什么给人为屏蔽了。
地下……地下二层。
地下一层是一座巨大的存放尸体的冷库,而地下二层则是不知名的仪式场所。
白僳有去看过,之前那地上草草画了几道白粉笔落下的条线,有着圆形的弧度却远没有构成阵法,贴着墙角摆放的几根立柱也毫无特色。
看着是做了准备,但没有要在最近实践的意图。
可现在说不定了。
白僳想完,眯着眼看了几眼已经别开视线的人类男性,陈牧似乎就是在刚刚短短的时间内,以挪动的速度与白僳拉开了一点距离。
距离不多,白僳伸个手就能够到。
他又想到了什么,瞟了一眼陈牧。
人类男性低着头所看不见的角度中,黑色的眼眸中有着效仿人类的情绪一闪而过,短暂的一秒钟,怪物像是在怜悯。
陈牧不知所措地打了颤,人感到一阵恶寒。
白僳眼中模仿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没看多久他就循着什么转过了头,看向了二楼通往逃生楼梯的方向,在那里杵着人类样貌的女性与她的两名常驻跟班。
小的那个小男孩不怎么情愿,但碍于威胁他还是跟了出来,而另一坨肉山则欢快极了,至始至终都用着轻细的嗓音喊着“老师、老师”。
白僳有些惊讶地看着她:“你竟然出来了。”
女性有些没好气,却不敢发火,只能压着嗓音,咬牙切齿地说:“我当然要知道‘我的’医院会变成什么样子。”
女性在“我的”两个字上加了重音,即使是被挑明了她不过是被异空间选中的棋子后,她仍旧坚持自己是血肉医院所有人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