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说,有些癫狂。
白僳盯着男性瞧了会,缓缓说:“也行。”
他对于怎么解决灵异没有偏好,反正都是要干掉的。
黑发青年从善如流地把武器递了出去,他看着男性激动地拿起了……斧头和锯子。
看起来他们之间的仇还不小,连武器的选择都如此极端。
白色退开了不少,至少是把床铺中央的区域空了出来。
白僳找了张椅子坐下,看着前方的男性站过去,举起手一下又一下,像是在剁肉,不断重复抬手再放下的动作。
边砍,男性嘴里还在念叨着一些只有他才听得懂的话语。
“终于要结束了”、“大家一起死”、“早就该划上句号了”、“我要去陪她”……之类的话。
三分钟,手机上显示的时间跳了三下。
信号处于圈外不代表手机的其他功能不能使用。
剁肉的动静在某一刻戛然而止,白僳从手机上的单机游戏中挪走注意力,抬头时,看到了手持菜刀的男性身形变得透明单薄。
那被捆起的两男一女已经消失不见,床铺及地面各处也洒落着各式各样沾着血的刀具、刑具。
刀具也是灵异的一部分组成的部分,白僳能看到金属的轮廓色彩也在变淡。
“谢谢。”完成了执念的男性露出了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白僳没有接受他的道谢,而是坐在阴影中,托着个下巴看向男性。
笼罩了整间屋子的白色也犹如摇曳的游鱼般爬过墙壁,一切都归拢于黑发青年脚底的影子中。
男性消散在即,他似乎还有最后一个疑问:“婉清……我是说我的女朋友她——”
“死了哦。”黑发青年点了点下巴,“被我杀掉了。”
最后映在白僳眼中的是男性瞪大的双眼,以及那句喃喃自语。
“也好……这就是伥鬼的结局。”
……
旅馆前台内,成熟女性不分昼夜地补着剧。
从下午到晚上她没有离开的时候,偶尔会停下来跟客人聊会天,又或者中间去吃个饭,其他时候都坐在那
没有睡眠,没有休息。
中途她几次暂停视频朝楼上打量,最后都摇了摇头,继续按了播放键。
直到凌晨两点左右,她听到了有人下楼的声音。
是人的脚步声,一级级往下走,走得不慌不忙,丝毫没有被追逐的迹象。
于是成熟女性再一次暂停了视频,微微侧身,看向楼梯口的方向。
哒哒哒。
从楼梯的拐角处出现一名黑发青年,白色的衬衣沾着星星点点的红,这在夜晚旅馆昏黄的灯光下异常明显。
他好像从某个凶杀案现场走出,一步步来到前台,敲了敲柜面。
“现在方便提供客房服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