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你想嫁给别人,和我再不相见吗?”白廷信的声音,还在她的耳边响着。
她愣愣地看着他,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回答。
而白廷信似乎也无意等待她的回答,转过身子,打算离开。
秦涟漪的身体已经先行一步,一下子抓住了对方的胳膊,“你的伤,到底严不严重?”
颀长的身子骤然一僵,月色下,他的脸色变得有几分苍白,“我说过了,如果你对我没意思的话,那么就别碰我!”
“难道一个被你救过的人,就不能关心一下你的伤势吗?”秦涟漪道。
“别人可以,可是——你不可以!”他道,想要把胳膊从她的手指中抽离。
秦涟漪只觉得心脏处仿佛更痛了,但是她还是死死地抓着白廷信的胳膊,“你的伤,到底严不严重?”她只想知道这个,只想知道,他伤得如何?
他盯着她,她的手,把他的胳膊抓得如此之紧,就好像无论如何,都不愿意让他离开似的。
如果……她真的不让他离开她的身边,那又该有多好呢!
“你真想知道?”他的声音响起,带着一抹异常的沙哑。
“对,我想知道。”她给了他无比肯定的回答。
“那好,你松开手,我让你看!”白廷信道。
秦涟漪迟疑了一下,松开了手。
接过白廷信直接就当着她的面,脱去了自己的外套,衬衫……露出了身上的肌肤。
莹白的月色,洒落在他的身上,也让他身上的白色纱布,那么刺眼的映入了她的眼帘。
厚实的纱布,几乎裹住了他的整个前胸后背,只是白色的纱布上,这会儿,还能若隐若现地看到一些隐隐的红色。
“我身上的伤,已经都处理过了,所以你大可不必担心。”白廷信冷冷地道。
就在他打算要把衣服重新套上的时候,身体却再度变得僵硬了起来。只因为她的手,毫无预兆的贴上了他的后背,即使隔着纱布,却依然让他那么鲜明的感受到。
“很疼吧。”秦涟漪喃喃地问道。
白廷信紧抿着薄唇,疼……当他抱着她摔下去的那一刻,他并不觉得疼,他心中所想要的,只是她的安全。
只是……当柏雨来跑到她身边,来谢谢他的时候,他才觉得疼,才想起来,她的身边,已经有了另一个男人。
她说,她不可能和他在一起,是否还有柏雨来的因素呢?
她和柏雨来,有一天会成婚生子吗?
若是到了那时候,那么他……又该怎么办呢?!也许活着对他而言,也只是一种没有任何期望的活着而已。
白廷信退开了一步,直接把自己的衣服给重新套上,“好了,该看你的,你也看过了,至于我疼不疼,若是你真的在乎的话,那么——回到我身边,如何?这样我就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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