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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彤告诉林溪,那个人的手续已经办好,近期就要出去。林溪的心咯噔了一下,回头张望正在台上主持婚礼的王文物,有种不详的预感。
一个星期后的清晨,林溪正在地里察看红薯长势,林大志急匆匆跑过来喊她。
“小溪,快快快,你快去,快去,快去!”
“大志哥,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快去哪里?”
“王、王、王老、老、老……”
林大志站在地边“老”不下去,林溪腾地从红薯垄上站起身,急急地问林大志道:“是不是王教授他想不开?”
“对对对,他要跳崖,要跳崖呢。”林大志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
林溪一听王文物要跳崖,拔腿就往后山上冲。
“喂喂喂,你鞋子,你穿上鞋子呀。”林大志抡起林溪脱在地边的一双塑料凉鞋去追林溪。
等林大志追上林溪,林溪已经站在后山崖边和王文物对话。
“王教授,你回来,我有话和你说。”
“林溪,旧殇加新伤,我已经没有话说。”
“王教授,旧殇你都挺了过来,这点新伤算什么?”
“林溪,旧殇本无惧,新伤且戳心,我已无意活下去,你不要再劝。”
“王教授,新伤相比旧殇其实更无所谓,更不足惧。你想,旧殇你本单相思,园姨并不知情,这次园姨至少懂了你的意,也曾允你情。她是万不得已才离开,或许很快就回来和你在一起,生生死死不再分离。”
“林溪,可能吗?如果她真允我情,远走他乡怎么不和我说一声?”
“王教授,园姨的心或许也在滴血,她是怕面对你。”
“怕面对我?如果真的允了我的情,还怕面对我吗?”
“王教授,园姨的心路历程和风雨人生你又不是不了解,她能挺到今天本就不易,这次出去一定是万不得已。”
“无论怎么样的万不得已,总该当面告诉我一声。”
“王教授,我问你,如果园姨当面告诉你,你会怎么办?”
“我肯定不会让她出去,如果她真的要出去,我就死在她的面前。”
“王教授,你这样的话园姨敢当面告诉你吗?爱她就要为她考虑,你要想想她有多难,一边是痴情的你,一边是心爱的女儿,她该怎么选择?”
“林溪,你说我该怎么为她考虑?”
“王教授,你如果真的爱她,就应该设身处地为园姨考虑,让她真切地感受到你的那一份爱。”
“她难道还没有感受到我的这一份爱吗?”
“王教授,我是说现在和将来,你现在应该做她爱的基石,将来应该成为她爱的壁垒。”
“什么是基石什么是壁垒?”
“王教授,你那么博学,难道要我解释吗?我们清水湾的石屋之所以风雨不摧,就是因为有一块牢固的基石。我们清水湾的那一抹红之所以永远鲜艳,就是因为有乡亲们坚强的壁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