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喜珍在轿子里面大哭,哭得凄凄惨惨戚戚。
“哼,还是个爱哭的小媳妇。老子问你,你怎么证明那是你丈人?那是你女人?”
当兵头儿撩起轿帘向内探望。
“军爷,这是我们成家时候拍的照片,你看看。”
“小媳妇小模样还挺俊,你小子艳福不浅。走吧,把那老头儿葬的远一些,不要传染给了别人。”
天黑时分,庄肃一行终于安全走出宁州地界。
林喜珍从轿子上下来,为指挥员喂过水后,让庄肃和三位yj队员轮流用板车抬指挥员走,以免山路不平受颠簸,自己则扶住盖在指挥员身上的棉被,防止掉落。
这样一路护送,等回到清水湾,林喜珍的一双小脚全是血泡,整整半个月无法正常行走。
“肃兄长,我们两个现在还能在清水湾安享晚年生活,指挥员应该也还健朗吧?”
“喜妹子,我们已经这个岁数,指挥员要是在,得一百四十多岁了呢。”
“唉,时间都去哪儿了呀?”
“时间在小严、小溪他们年轻人的身上。”
“青春正好,这照片上的你和我正好!”
“庄爷爷,喜奶奶,这照片是珍贵的红色文物,应该放到纪念馆里去展览。”
“小溪,你这不是让奶奶去出丑吗?”
“奶奶,能和指挥员一起拍照那是无上荣光,我们年轻一代知道你们的战斗历程会更加珍惜今天来之不易的幸福生活。”
“喜姑姑,小溪说的对,我作为馆长决定,这张照片首先入选为清水湾红色纪念馆的红色文物。”
“哎哟,庄馆长要行使馆长权力呀?那我这个老太婆只好服从,哈哈哈……”
林喜珍自从回到清水湾后,笑声时刻伴随她左右,心里无限欢喜。
新村这边庄肃他们整理旧物件其乐融融,旧村那边石屋考察现场,惊喜连连。
“庄严,我太佩服你们清水湾的先人,这旧村的布局,石屋的结构,从现在来看,依然很科学很合理。”
徐一兵抚摸庄严家老石屋上长满爬山虎的墙面,赞叹不已。
“徐兄,你还别说,无论下多大的雨这旧村从来不积水,石屋还冬暖夏凉。现在的新村,前几天暴雨,积水到膝盖,寸步难行。”
庄严实话实说。
“汗颜啊,有些方面我们现在确实没有老祖宗他们考虑得那么长远,只顾眼前,今后我们应该多汲取前人的经验。不过,这石屋毕竟建造年头较长,如果要搞民宿,必须整修。”
徐一兵有感而发。
“徐兄,如果整修可以添置卫生设施吗?”
庄严自己其实还是喜欢住石屋,就是因为没有卫生间,有些不方便。
“这个我刚才已经看过,没有问题,可以将原来的厨房改为卫生间,排水系统按原有路线使用。”
徐一兵边说边随手在本子上画了一个图形,他大学读的建筑设计专业。
“厨房改为卫生间,只有你一本正经想得出。”
“他一本正经地说的并没有错,大不了原来是生产上面进去的东东,改了以后是生产下面出来的东东,呵呵。”
其他几个部门的人员打趣徐一兵。
“你们不要不相信,无论是从科学的角度还是从风水先生的口中来讲,这厨房的选址和卫生间的选址还真就一个道理,必须选在阳位。厨房如果不选在阳位,做出来的菜肯定不会好吃,家里人的胃口也不会好,天长日久就会影响健康。而卫生间也是一样,如果选在阴处,本来属于潮湿之地,那肯定会加重湿气的聚集,从而影响人的排泄和清洁?”
“徐兄,你说的还挺有道理。”
“庄严,我这可是一本正经的科学知识。”
“一本正经,你别在这里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我有一个重大发现,这将是我们县,甚至是整个地区,乃至全省的一个重大文物新发现!”
文旅局的老王兴冲冲跑进庄严家的老石屋,激动之情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