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范蠡,就如同是失了魂似的,他跟着李然一起来到前厅,还差点被门槛绊倒,很显然是因为太过于担心所致。
李然看他如此,反倒是安慰起他来:
“少伯,你冷静一下,想想这两日可有什么异常?”
范蠡回过神来,居然是有些呜咽的回道:
“都是蠡的疏忽,如果能稍稍关注一下她们那便,兴许就不会发生这等的事了!”
李然叹了口气:
“你也切莫自责,那贼人只怕是在我们府中潜伏了许久了,这两天见府中大乱,疏于防备,所以才令其有机可趁了!”
“哎……还是先找到光儿再说吧!”
这时,褚荡提溜着昨晚抓住的那个人走了过来,那人个子不高,还有点瘦,穿着夜行服,一脸的惊恐。
李然走到那人面前,问道:
“你是何人?为何夜闯我李府?究竟是意欲何为?”
那人说道:
“小的叫阿蓼,来自于越国。昨夜,小的并无他想,只是奉命来看看子明先生是什么情况……”
李然蹲了下来,和阿蓼面对面:
“你……是越国人?”
只因阿蓼的口音完全没有越国的那种吴侬软语,故而李然才有此疑问。
越国的口音和吴国口音类似,吴语也会被人称为吴越语。于是,阿蓼当即变换为越国口音道:
“小的确是越国人,小人也只是奉大王之命行事,还请子明先生莫要伤我性命,我……我什么都跟你说!”
李然说道:
“那……你们越王为何要掳走我家女儿?”
阿蓼连忙说道:
“这个小人实不知,只知这是上头的指令,我也跟着其他人一起行动的。我们在李府蛰伏了许久,昨晚我是特意来查探先生情况的,至于小君是被何人所劫,我实不知情……”
李然沉声道:
“那你们要将我女儿挟持到什么地方?你们潜伏到成周看来有一段时间,口音都模仿的惟妙惟肖!你们是越王派来对付我的吗?”
阿蓼带着哭腔说道:
“我们确实在成周有一段时间了,但是一直以来,都没有对先生起任何歹心。只是前不久,有一个人来到成周,是带着大王的信物,让我们听命于他,却迟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前天那人又突然让我们行动,小人虽然不解,但也唯有听命。那人说是在城外接应,而如今我既然被抓,也不知道他们出城之后,会到什么地方去接头了!”
范蠡一把抓住阿蓼的衣领:
“你倒是把事情给推得一干二净!那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得手后,到底是要去什么地方?你若是再不说实话,我便直接砍去你的双手和双脚,然后扔在城外!让你自生自灭!”
范蠡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强硬,目露凶光,似乎真的会这么做。
阿蓼吓得居然一下哭出声来: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的已经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说了,小人地位卑下,很多事根本就不知道啊!”
李然轻轻拍了拍范蠡的肩膀,让他稍安勿躁,范蠡这才极不甘心的撒开了手。
(本章完)